突然,那房間內響起了一道略顯清亮的男性嗓音:
“你不是想知道當前的處境和接下來該做什麽嗎?進來吧,我告訴你。”
這用的是紅河語。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商見曜相當警惕。
他已完成了挪動,開始眺望。
他隨即看見了一道穿著花色襯衣的男性身影。
那聲音回答道:
“我要騙你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
“這話好耳熟啊……”商見曜低語了一句道,“你立字據!”
房間內那位沉默了,似乎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隔了幾秒,他才說道:
“除了我這裏,沒有別人會給你答案,你別無選擇。”
“我怎麽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在騙我?”商見曜話是這麽說,身體卻在魯莽商見曜率領下,誠實地走向了那個房間。
與此同時,他再三強調道:
“你自己說了啊,絕對不可能騙我。”
這句話有參雜“思維植入”的力量。
從一開始,商見曜就在為“思維植入”做準備。
當然,最終有沒有效果他無從知曉,他在這裏遇到過的溫斯特.加蘭德和江筱月都以某種方式“豁免”了他的影響。
來到那個房間的門口後,商見曜看清楚了說話者的模樣:
他是名男性青年,留著三七分的金色頭發,容貌中上,顧盼間透出明顯的高傲感。
此時,他坐在一張軟墊靠背椅上,穿著花色襯衫和寬鬆的沙灘褲,頭頂架著一副墨鏡,整個人表現得就像是在度假。
雖然商見曜已經不再糾結騙不騙的問題,但這名男性青年還是化解起他剛才的擔憂:
“要是騙有用,根本不需要你來承擔後續的事情。”
“為什麽啊?”商見曜不解。
那男性青年嗓音低沉了一些:
“等下你就知道了。”
“哦。”商見曜禮貌問道,“怎麽稱呼?”
那男性青年笑了起來:
“我們才見過沒多久,我是‘真理’。”
“你是‘真理’?你之前說話的感覺不是這樣啊!”商見曜大驚失色。
“真理”回答了他這個細枝末節方麵的問題:
“一方麵是我之前出了點事情,在高塔之外說話受到了影響,另一方麵是,那種說話的感覺才符合準執歲的身份。”
“我喜歡你後麵這個理由。”商見曜鼓起了掌。
接著,他好奇問道:
“什麽是準執歲?”
“真理”的表情冷了幾分道:
“準執歲就是必將成為執歲的存在。”
“你想替代‘末人’?”商見曜想起了“舊調小組”內部的猜測。
“真理”露出了譏諷的笑意:
“那個軟蛋,取代他是遲早的事情,而且,他還站在了維持現狀的陣營。
“嗬嗬,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末人’的代價是軟弱,祂現在是個不可救藥的軟蛋,即使你不是執歲,對他強硬一點,他也會屈服。”
商見曜一臉欣喜:
“原來是這樣。”
他轉而問道:
“你為什麽要幫我?”
“真理”回答道:
“為了自由,也為了灰土的未來。”
“怎麽說?”商見曜追問道。
“真理”笑道:
“大部分執歲已經不想再維持現狀,都希望擺脫‘莊生’製定的那些遊戲規則。
“而在灰土上,‘司命’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足夠契合的身體,那樣一來,我們不需要再以人類的意識為食,隻用定時更換身體,就可以維持狀態,而我們也會約束覺醒者們的行為,讓灰土上的人類徹底擺脫‘無心病’的困擾。”
商見曜恍然大悟:
“大老板是改變現狀派?
“我們是祂挑選出來的天選之子、天命之人?”
“真理”似乎有問必答,祂笑了笑道:
“雖然不太準確,但可以這麽說,畢竟那麽多支舊調隊伍裏隻有你們獲得了成功。”
“成功找到了現實‘新世界’?”商見曜冷靜理智地問道。
“真理”搖起了腦袋:
“‘司命’怎麽會不知道舊世界毀滅的真正原因和‘無心病’的本質,怎麽會不清楚現實‘新世界’在哪裏?
“她派出一支支舊調隊伍隻是希望你們在這個過程中接觸到‘莊生’散落於灰土上的那些人格,和祂們之一交上朋友。
“‘莊生’的人格總是圍繞著舊世界相關的那些事出現和行走,但其他舊調隊伍都因各種各樣的原因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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