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他自己弄碎的!”周子義大喊了一聲。
齊伯庸回頭,狠狠地剮了周子義一眼:“在戍邊人,沒有憑什麽,隻有命令!你可以不賠,我也可以在你未來的作戰積分裏扣!”
邢菲站在側麵,麵無表情地說了句:“教官,周子義乾擾他人進行九州傳承,這是動搖大夏根基的行為!”
這是純粹的扣帽子,邢菲從小在夜場長大,最擅長恐嚇和鬨事。
這次災難突如其來,這場傳承甚至都沒來得及設立規矩,剛才齊伯庸之所以沒有阻止周子義對江至晚的乾擾,是想讓江至晚受到壓力乾脆去衝擊高階傳承。
他們覺得江至晚要不為將為帥,成一方巨擘,橫刀立馬!要不就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富二代,醉生夢死!
齊伯庸想了半秒,然後重重地點頭:“對!這是很惡劣的行為!”ъìqυgΕtv.℃ǒΜ
“我可是得到了中古傳承!萬中無一!剛才,我隻是給他一點鞭策,沒有我的鞭策,江至晚可能連傳承都得不到!”周子義昂首挺胸,他覺得他已經是天之驕子了,應該眾星捧月,有著諸多特權。
齊伯庸是個隻知道訓練和作戰的戰士,周子義反駁起來,他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江至晚的智商可比你高多了,這一年你用儘所有辦法,考試成績都沒趕上江至晚,我更傾向於你乾擾了江至晚的覺醒!”邢菲那嫵媚的大眼睛翻了翻白眼,她出身江湖,最看不慣這種虛偽自大的人,“而且,不就一個中古嘛,搞不好張麻子這小廢物都能覺醒中古!”
“張麻子能覺醒中古?我管他叫爺爺!”周子義翻了翻白眼。
說話間,背後一道碧綠色的光芒再次亮起,是張震。
周子義頓時瞳孔地震,江至晚幸災樂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班長你這張嘴開了光了是吧?今天認了兩個爺爺了吧?”
周子義冷哼一聲:“你覺得憑張麻子的天賦,他能領悟成功?這綠光最多亮兩秒!”
綠光亮了整整十秒,照得高台一片碧草連天的色澤。
“孫子,你這張嘴啊,真是老奶奶爬樓梯,不服不行!”江至晚一邊吐槽著周子義,一邊上上下下打量著張震。
張震拍著腦袋從座椅上走了下來,一邊說著:“好暈啊,我剛剛在看兩隻狗打架,結果一個仙姑飛下來,愣是拉著我九天遨遊……老江你也醒了啊,你覺醒了啥?”
江至晚麵無表情:“沒啥,周子義覺得頭盔上有綠光,就應該高人一等。”
“頭上有綠光能高人一等?我二叔頭上就有綠光,他女朋友跟我三叔跑了,老婆跟我二爺爺走了,舞伴都被隔壁趙瘸子拐了……”張震嘟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覺醒了,也不知道綠光代表著什麽。
周子義花了很久,才漸漸接受張麻子這個廢柴居然也覺醒了中古的事實。
更受打擊的是,程星淼和邢菲都覺醒了,原本他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現在看起來,覺醒的難度也沒有教官說得那麽大,好不容易升起的自信心再次跌入穀底。
程星淼怕打擊他,甚至還沒說邢菲覺醒的是上古傳承!
張震也花了很久的時候,去適應周圍人羨慕至極的目光,可是他嚐試回憶自己到底學會了什麽,卻又什麽都想不起來。
連齊伯庸也看不出張震到底覺醒了什麽。
“好了,子義,我們已經夠幸運的了,我們一個班有那麽多人獲得上古傳承,剛好可以互相扶持啊!”看周子義臉色不太好看,程星淼在周子義的背後小聲勸慰著。
周子義哼了聲回頭瞪了她一眼:“互相扶持?你是看見你這備胎也覺醒了中古傳承,就有了別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