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至晚能對付的東西,我也能對付!”林染及時開口,首先證明自己的強大,然後又默默加了句,“但是你們,還需要錘煉!”
“我們在前三天遇到的殺敵和救援任務都太簡單了,我們以碾壓的態勢完成了一切。”樸一生低頭言語,“我看了江湖小隊的作戰資料,他們每一項作戰任務都極其複雜,危險,他們經過了生死的考驗,所以在協同作戰上遠超我們!”
“你怕了?”周子義嗤笑一聲,似乎對樸一生很是不屑,“你們新羅人那麽容易服輸?”
樸一生坐在最後麵,低著頭,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隻有他的聲音傳來:“我們新羅人,很擅長審時度勢,我們知道打不過,得回家練練再上擂台,而不是一個勁地上台挨打!”
這句話不僅是在回擊周子義,更是在嘲諷。
車裏的氣氛很安靜,連林染都沒有說話,他就算再不服,也知道江至晚是荊州新人裏唯一的“丘”級,目前沒有新人能夠威脅到他!
“上一次,是我們輕敵了!”周子義搖了搖頭,“他們其實隻有江至晚一個人強,其他兩個男人一個憑運氣活著,另外一個也就是個廢物!”
林染聽得微微皺眉,在他眼裏,謝城安是個討厭的家夥。
這家夥從來不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全班都聽林染的話,就他天生反骨。
但周子義說謝城安是廢物,林染也有些不高興。
就這個整天看熱血動漫的家夥,林染三年都沒壓服他,是塊硬骨頭!
周子義繼續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剩下的三個女人,邢菲隻是運氣不錯,覺醒了上古,剩下那個月矢春櫻隻是身手好一些,程星淼就更別提了,一杯綠茶而已!上一次,我們隻是輕敵了!”
樸一生的頭微微抬頭起:“周先生,我不知道你哪兒冒出來的優越感,你知道月矢春櫻麽?她被稱為皇居一刃,身上藏著出雲帝國的‘大般若長光’,那是經過三好長慶、織田信長、德川家康三位大將之手的魔刀!”
“月矢春櫻本身就是來自出雲帝國的頂級傳承者家族,如果沒有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她一定會成為出雲帝國最鋒利的刀!”
“隊長隻是在武校學習了多年,而月矢春櫻被派往全世界每一個最混亂的戰場,誅殺明麵上製造混亂的人!”
“就算是沒有傳承,她也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切下你的腦袋!”
“這樣的女人,也甘心在江至晚的身邊做副手!”
“我不敢想象江至晚是怎麽說服她的。”
這一下,車上的人們眉頭都鎖了起來。
“月矢春櫻這麽強?”劉語熙倒吸一口涼氣,“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動漫裏走出來的二次元女孩!”
“她就算是從動漫裏走出來的,但肯定不是青春愛情動漫,應該是《鬼滅之刃》吧!”樸一生看著周子義的背影,眼裏滿是譏諷,“周先生七歲的時候應該還在考慮幼升小吧?月矢春櫻在考慮她的刀從第幾根肋骨刺入心臟的速度最快!”
樸一生的聲音壓得更低了:“無論程星淼是不是你說的一杯綠茶,她是全湘潭三個治療傳承者之一,雖然隻是近古,但在戰爭開始的第一天晚上,她就會撕開男人的襯衫把布條當做繃帶包紮傷口了,其他兩個治療傳承者,現在正在被自己的隊伍當成小公主哄著呢!”
車廂裏的氣氛冷到了冰點,周子義還跟在江至晚的身後不依不饒,眼看著江至晚拐進了一家燈泡廠。
湘潭第三照明廠。
原本就是個燈具廠,災難降臨後老板的客戶源和原料全斷了,手中還欠著員工兩個月的工資還有供貨商的大量尾款。
這老板也是聰明,直接找到大夏鐵軍說——我把廠子捐了,一分錢都不要,隻要你們幫忙給工人吃飯就行。
不過沒捐成功,很快所有工廠和商業機構都被將軍府下令強行收編轉型了。
但是有著如此“高覺悟”的老板,被任命為了廠長,監督著28條流水線的工作——雖然工資和普通工人差不多,但至少不用乾體力活了,還能給老婆孩子安排相對輕鬆點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