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噴出金黃色的火焰,一顆接一顆的黃銅子彈衝著車廂掃射而來。
機槍手距離人們隻有三十米,這個距離下,就算是傳承者的速度也無法閃避子彈!
那個圓穀株式會社的總編劇在茫然中子彈擊中腹部,他眼看著自己好像飛了起來,人在空中,腿還留在車上,斷裂的脊椎噴著血。
器官組織被兩顆飛旋的機槍子彈打成血沫。
站在他身後的人,腦袋被擊中,半個腦袋被炸開,血液噴灑向整個車廂。
那把m249輕機槍轟出5.56mm子彈,機槍手端著槍,放肆地大笑著,雪茄都快笑掉了。
謝城安沒有穿防彈衣,但是那一瞬間,他本能地後仰,雙手凝聚玄冰。
兩顆子彈正麵轟在玄冰上,震得謝城安手腕一陣發麻,手臂上的骨骼發出了明顯的哢哢聲響。
與此同時,子彈原路彈射回去,擦著機槍手的臉頰飛了過去。
機槍手發出一聲慘叫,半張臉頓時血肉模糊。
趁著這個機會,謝城安猛地抬起篷布的一角,反應過來的出雲勞工們也立刻爭先恐後地往下跳。
“該死的,誰破壞了車廂!”機槍手的半張嘴裏發出怒吼,也不管自己臉上血流如注,固執地抬起輕機槍。
那一刻,他感覺手裏一輕,兩片不知從何處襲來的冰芒掠過他的胳膊,將他的上臂與小臂瞬息切開,機槍也隨之掉落。
謝城安左手駕馭寒冰,翻身跳出車廂,一個滑鏟接住機槍,兩槍直接點殺了旁邊兩輛車的機槍手。
他一邊回頭大喊:“兄弟們,北美要屠殺我們!不給我們活路!那就打!”
“不要跑,你們跑不過子彈的!”
沒人聽他的,人們還沉浸在血水和肉末橫飛的恐懼中,滿卡車都是屍體的碎塊,隻有寥寥幾個人敢跳下卡車。
其他人不停地在血泊裏顫抖著,有的人眼睛茫然地檢查著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
有人渾身是別人的血,自己沒有一點傷口,在那裏哀嚎:“救救我,我中彈了,我要死了!啊!”
“md,現在出雲人怎麽都那麽廢物?毫無武德!”謝城安沒能把這幫工友們發動起來,隻能自己貼著卡車,抄起步槍朝著對方的營地掃射。
他們正在列陣準備通過空間節點,僅僅派了三個人來屠殺這些出雲的勞工。
為了不讓士兵們產生心理陰影,屠殺現場也被龐大的卡車阻斷了視線。
士兵們隻聽見槍聲,還是熟悉的自家輕機槍的聲音,大多數人也猜到了那裏在做什麽。
有些人大聲發笑,有些人良心難安,大聲詢問自己的上級“這樣做,上帝不會原諒我們的!”
不管他們是怎麽想的,輕機槍子彈忽然朝著他們襲來。
然後,一片片血花揚起,慘叫聲連綿不絕。
謝城安把扳機給扣死了,一邊快速轉移。
三秒後,五枚反坦克炮襲來,將他原本藏身的那輛車,連同著車上還在呼救的人們一同送去見了上帝。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無線電裏傳來指揮官史蒂夫·坎比的聲音,“那幫劊子手難道在用反坦克炮殺人麽?”
“報告長官,是一個出雲人在進行反擊,我們很快就能處理!”
“一個?”史蒂夫心中一緊,不動聲色地說了句,“好的,處理掉他!”
說完,他拍了拍身邊駕駛員的肩膀:“衝過去!”
“長官,我們去哪兒?”駕駛員一臉迷茫。
“去那個黑洞!”史蒂夫暴喝一聲,“快!能開多快開多快,這是命令!”
一個出雲人造成了那麽大的動靜,讓他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應該是出雲的那些傳承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