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伸手指向陸子野的身後:“哎,對了,就是那張畫!”
地板的縫隙中,一張水墨畫斜插在那裏,隱隱能看見畫卷裏是從院子的角度看向整個洞庭湖。
之前有三張一樣的畫,存在於大堂的中間,懸掛的位置應該就是那個“奠”所在的方位!
陸子野連忙轉身,低頭去撿那幅畫。
但是江至晚的速度好像更快,他輕描淡寫地往前一步,陸子野拿起畫的時候,江至晚與他肩並肩站著。
“這幅畫有問題!”江至晚默默地說出了幾個字。
“沒問題啊,我見過這幅畫。”陸子野瞪著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幅畫。
“我是說,另外兩幅畫呢?”江至晚沉吟。
“應該是被徐鬆年拿走了吧!”陸子野說著,就要轉身去取畫。
“在這裏呢!”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張震的聲音,他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正堂的供桌上,正在把另外兩幅畫往上掛。
他回頭,一張麻子臉上滿是笑意:“老江,你說得真對!另外兩張畫就在正房和倒座房的奠字後麵!還有隻白貓守在那裏,不過它攻擊我的時候,腳下一劃,好像抽筋了!”
“很好,三張畫,鎮住天地人。”江至晚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個開關,原來是這三幅畫!”
“三幅畫都在這裏,這座四合院一切正常,三幅畫分開,殺局發動!”江至晚長長地舒了口氣,指著兩幅畫中間的位置,“陸哥,去掛上吧,我猜我們破局了!”
陸子野看了看那裏,拿著畫,往前走了一步。
他寬闊的背脊,擋住了江至晚的視線,然後眼裏寒光一閃,猛地用力。
刺啦一聲,古畫被他從中間扯碎!
綢絲漫天飛舞,古畫從上到下,一扯兩段!
“陸!子!野!”背後沒有傳來江至晚的聲音,反而傳來齊天的大吼。
陸子野猛地回頭,隻見屋外的那些騎士,不知何時變成了半透明的狀態。
也就是說,外麵所有人都能看見裏麵發生了什麽。
陸子野用背脊擋住了江至晚,可是擋不住外麵那幾位的視線,更擋不住正對他的張震。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陸子野的身上。
陸子野隨手把古畫一扔,墊了墊手中的狼牙棒,渾身肌肉刹那間脹大。
“難怪能從東都活著回來……”陸子野背對著江至晚,發出一聲冷笑,“小江爺是戍邊人中,難得的聰明人!”
“不客氣,全靠同行襯托!”江至晚對著陸子野的背脊,握緊了手中長槊,“你是妖,還是造物者的人?”
“什麽都不是。”陸子野仰天看著屋頂,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我隻是一個,想將人類導向未來的人!”
“一切都結束了,我們都出不去,我一個人,抱著八個守舊派去死,也算是為世界的新生出一份力了!”
“小江爺,方向錯了,越努力,越退化!”
他回頭,看著江至晚的眼睛:“擁有大世界智慧火種的人,是最應該明白進化意義的!”
江至晚也看著他的眼睛,此刻對方的眼裏仿佛有整個宇宙!
江至晚輕歎一聲:“造物者學聰明了,周子義那種人不太容易隱藏。”
“所以這次找了個老實人。”
“可惜了一個老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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