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一生隻能問鼎一次。”陸子野被綁在柱子上,嘲諷般地看著江至晚。
“而且,就算讓你成功問鼎,擁有兩種傳承,那又怎麽樣呢?”
“一個小小的民間神,她的傳承能讓你從這裏脫離出去?”
“嘶!”
他說著說著,忽然痛呼了一聲。
隻見謝城安在一旁拿著兩個冰錐,在戳著陸子野的腿筋。
他自己的腿斷了,好像有點見不得別人的好腿。
“有點香火的神,多少也是有些作用的。”江至晚臉上露出頗為糾結的表情,看起來在思考如何從這裏逃出去!
陸子野嗤笑,看著周圍所有人:“一個小角落裏的民間野神,能有多少香火?”
江至晚一拍大腿,麵帶笑意:“原來我還不能確定這個山莊的中心在哪兒,現在被你這麽一說我就確定了,一定是倒座房裏的那個神龕!”
“謝謝啊,傻大個!”
陸子野頓時眼裏噴出火光。
他說完,回頭找張震:“來,張震,鎖住他!”
張震抬手就是一個畫地為牢,把陸子野鎖在了一個金色的小圈裏。
陸子野拿腦袋往外撞,小圈頓時升起金色的帷幕,陸子野撞得一陣頭暈腦脹。
“老江,你是說那個神龕裏的神就是器靈?”張震搞定了陸子野,開始向江至晚表達自己的疑問,“可陸子野這方麵說得沒錯,就算是再問鼎一次,也沒法幫助我們從這裏出去!”
聽見這句話,陸子野也停止了用腦袋撞帷幕的行為。
“問鼎其實是專屬於九州鼎的稱呼,準確來說應該叫做問靈,是你和法器所記載的那段歲月,產生一次交流。”江至晚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或者說是,你和法器本身的交流。”
“既然是交流,咱們就可以直接問法器,出去的方法!”
背後繼續傳來陸子野撞牆的聲音。
江至晚置若罔聞,繼續說:“剛才被那個機關影響,法器隱藏在了倒座房的某個角落裏,現在它應該出來了。”
“現在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這個法器到底被敵方入侵了多少,還有那隻白貓。”
張震恍然大悟。
邢菲連忙禦空飛起。
“你乾嘛?”江至晚問。
“我去倒座房,那白貓神出鬼沒,估計已經聽見我們的對話了,肯定先我們一步,去破壞那個佛龕!”邢菲說著猛然加速。
她剛剛飛出去三米,倒座房的方向就傳來一陣淒厲的貓叫聲。
“嘖嘖嘖,老江,怪不得你叫我提前在那個位置布置個殺陣!”張震一邊走一邊感慨,“老江,你這腦子是怎麽長的?”
江至晚稍稍走得慢了兩步,跟張震平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腦子怎麽長的,那位沒告訴你麽?”
張震的表情微微一滯,這才意識到,剛才似乎跟陸子野說多了,以江至晚的敏銳程度,一定是被察覺出來了!
“咳咳咳,我有老祖宗保護,那些東西入侵不了我。”張震嘿嘿一笑,其實入侵在前,祖宗保佑在後。
就算是江至晚再聰明,也沒法斷定這個前後順序。
陸子野靠著憨厚老實藏匿自身,但本身情商不高,還能從他嘴裏套點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