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過長河,星若飛梭。
時間又過去五天,一輛來自比亞迪的suv“仰望u8”,全車上下塗著雪地迷彩,疾馳在漠河邊。
“國內已經安排了替身,相信他們能幫我們演好這場戲!”黎星若坐在副駕駛玩著switch掌機,“那個被改造的雅典娜替我們清空了這條路線上的眼線……希望他靠譜吧!”
“你要去斬神,拉上我乾嘛?”江至晚開著這輛全地形suv,無奈地看向這個快四十歲,動作行為還跟20歲小女孩似的將軍。
她可是人類第一人,執掌著所有傳承者,承載著人類的希望。
現在人類的希望正在嚐試通關塞爾達,而且看起來不太順利。
“你身邊那麽多神,無論碰到哪個,至少可以知道對方的弱點。”黎星若一邊說,一邊咬著嘴唇,似乎在幫遊戲裏的人物用力,“而且你丫有大世界希望火種,瀕死一槍,基本能帶走一個神明!”
“萬一他們不給我瀕死的機會呢?”江至晚怒視黎星若。
“我就給你和你家人一起立一個衣冠塚,你入伍的時候不是這麽跟寧南秋說的麽?後悔了?”黎星若撇撇嘴,“有喜歡的姑娘就慫了,怕死了是吧?這才隻是邢菲喜歡你呢,萬一再來個雅典娜什麽的喜歡你,你是不是還得去買一份人身保險?”
江至晚的背後金光閃爍,似乎是雅典娜要出來了。
江至晚知道雅典娜一直盯著外麵……的遊戲機,然後在裂穀中吐槽著黎星若的遊戲技術。
黎星若頭都不回:“老娘說的是藍色的那一隻,你看他對你學生言聽計從的模樣……雖然說話不太好聽,但是江至晚說什麽,她還是很樂意去辦的!”
裂穀中,響起雅典娜的輕哼聲。
江至晚抬頭,極光覆蓋在漠河的夜空之上。
那溫柔的,璀璨的光像是一道匹練遮蓋了人間疾苦。
它緩緩流淌著,美得不可方物。
“真神從銀河之上看下來,看見的是這樣的美景,見不到這煉獄一般的人間吧?”江至晚沒理這兩個女人的拌嘴,他隻是輕輕說著。
極光之下,是漫天大雪,鵝毛般的雪撒得天上地下沒有一絲絲縫隙,狂風把雪均勻地送到每一寸黑土地。
就算真神來到極光之下往下俯瞰,也看不到蒼茫大雪中的這輛suv。
路上,寒冰凍住了焦黑的屍體,外麵是晶瑩剔透的冰,裏麵是炭火般的人,他們半截身子在雪裏,半截身子在外邊。
這幾天火山灰剛剛褪去,嚴寒方才降臨,過幾天,這些人就要徹底被雪埋住了。
江至晚儘量看路,不去看那些慘死的人。
可那些人就在路上保持著生命最後的姿態。
有些連滾帶爬,倉皇逃命。
有些緊緊相擁,把最後一刻留給家人。
“他們看見了又怎麽樣咧?”黎星若盯著遊戲畫麵嗤笑一聲,“等他們看見的時候,老娘我都成真神了!”
“衝!去西伯利亞,讓老娘看看是什麽神,要給我們一場永夜!”
這輛“仰望”撕扯著風雪,見證著絕望,直奔遠方。
兩個人,嚐試著能不能為活著的人,殺出一條血路!
……
揚州,鎮江。
這裏的負責人叫魏泰,曾經是個網絡作者,代表作《我在精神病院學斬神》。
還開了個小號,寫了本《我在精神病院被人砍》。
一根沾了血的皮鞭“啪”地一聲抽開一件作訓服,被抽中的人發出一聲哀嚎。
邢菲坐在一輛裝甲車的頂端,穿著有濃鬱邢菲特色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