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低頭看著腳下,厚實的緩震登山靴傳來一絲絲的顫動,通過小腿直達膝蓋。
雅典娜下意識浮空而起,離地三厘米。
這樣就算雪層忽然崩塌,她也不會因為失去重心而忽然掉落。
震動隻持續了大約五秒,江至晚看著山脊上的雪粒不斷跳動,心中也在快速計算著。
直到五秒後震動停息。。
“地震的餘震麽?”
“還是遠方有雷暴?”
“雷暴的話早就應該聽見了,還是地震的可能性更大。”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交手?”
“可能性不大,沒感覺到明顯的能量波動。”
幾個人紛紛交流著,忽然江至晚伸手往西北方向一指:“那裏。”
“嗯?”邢菲抬頭看江至晚。
“震源在那裏。”江至晚說完,拂袖而起,身如蒼鷹越過山崗。
幾道白色的影子頓時在雪原上連成一條直線飛速躍進,就算是沒到到達橫斷級別的邢菲,也仗著傳承本身的飛行能力緊緊跟上。
連續越過五座山峰,江至晚的腳步忽然停下。
“砰!”一聲巨響,黎星若的胸口撞上了江至晚厚實的脊背,頓時人仰馬翻。
“靠,都快撞平了……”她揉著胸口從雪地裏站起,拍了拍自己頭頂的飛雪,一臉惱怒,“又怎麽了?”
“震動就是在這裏發生的。”江至晚站在一片雪崗上,看著麵前茫茫雪原。
“這裏比穆傾顏都平!”黎星若看著麵前的雪域,含沙射影。
後麵忽然傳來雅典娜的聲音:“是冰殼子。”
“啥玩意兒?”黎星若回頭,正對上邢菲缺乏智慧的目光。
“北方人那裏也叫雪殼子,大量的積雪堆積在一起,底部因為壓力融化,表麵在夜晚凍上,表麵就會形成一層冰一樣的硬殼,從外部幾乎看不出來。”江至晚站在那裏眺望,“上麵是冰殼,下麵是鬆軟的雪甚至是空洞,一腳踩下去就會完全踩塌,下麵的雪可能是五十公分,也可能是五十米,能直接把人埋在裏麵。”
“那麽神奇?上次咱們去西伯利亞怎麽沒見到過?”黎星若睜大了眼睛。
江至晚對黎星若無語:“那地方就算有雪殼子也動硬了,三五十米的雪殼子別說是踩上去,就算是拿手炮轟都未必能震塌。”
黎星若似乎還有點不信,於是回頭問邢菲:“菲,雪殼子你聽說過麽?”
“我一般都是個沒有思想的炮台。”邢菲搖頭。
黎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