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新婚燕爾,張震居然沒有在那勾搭妹子。
而是向妹子們秀著自己的程星淼的結婚照。
看起來像是在分享生活,但是江至晚總覺得這家夥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你們這些七八十分的姑娘以前嫌棄我,現在我找到了150分的老婆耶!
“這是我認識他以來,他最開心的一天。”江至晚又坐回到了程星淼的身邊,發現桌上多了兩瓶龍舌蘭酒。
這種來自南美的烈酒,一般都是作為雞尾酒的基酒出現,很少有酒吧直接一大瓶砸在你的麵前。
“墨西哥原裝進口的100%agave的龍舌蘭酒。”江至晚看了看透明玻璃瓶身裏金黃色的酒漿,“當年在各地的超市和酒吧留存很多,五年消耗下來,已經是少之又少了,隻有在南部省份還有少量的龍舌蘭種植能用來釀酒。現在這一瓶,市麵上大概三千新幣,咋了,末日看開了,想消費一把?”
程星淼的工資除了置辦衣服以外,基本都捐給醫療研究和成立殘疾人基金會了。
她偶爾會來這些娛樂場所,但最多也就是喝點免費的啤酒。
九州壹號的規矩是這樣的,男人入場費100新幣,女人50新幣,漂亮姑娘免費。
所以程星淼從來沒自己花過錢。
程星淼抬了抬下巴,那性感的,沒有一絲贅肉的下顎線引導江至晚看向遠方。
在陰暗的角落裏,有個微胖的中年人,穿著一身歐式老派紳士一般的棕色毛呢西裝,靜靜地看著邢菲和蕾絲娜的狂歡。
原來是他送的,那就難怪了。
“爸。”江至晚走了過去,說了一個字。
“至晚啊。”邢大山微笑,“今天有空來了?”
“菲菲帶一個朋友來玩。”江至晚也懶得解釋蕾絲娜的身份。
“很有天賦的姑娘,剛開始什麽都不會,十分鍾什麽都會了。”邢大山朝著蕾絲娜努努嘴,“是神吧?”
“對。”江至晚就回答了一個字,“這次應該不會在揚州多呆。”
“跟菲菲說,不用回家,我這裏很熱鬨。”邢大山開口,阻斷了江至晚繼續說下去的想法,“你們年輕人去做年輕人該做的事情,不過,你們可以去領個證,領套房子自己出去住了。”
老丈人催婚了,話裏話外的意思可能是——你整天占著我女兒,又不領證是什麽意思?
“我跟菲菲商量下時間。”江至晚賠著笑臉。
“我先回去了,你們年輕人慢慢玩。”邢大山催完就撤。
“爸,我送你。”江至晚跟了兩步。
邢大山擺擺手,示意江至晚不用送了,自顧自回了辦公室。
從那裏也有單向玻璃,能看見邢菲的舞姿。
別家父親都不希望女兒在夜場狂歡。
而邢大山,可能隻有在夜場能安安靜靜地看著女兒。
其他時候,他的女兒都在揮汗如雨的訓練場,甚至是鮮血橫流的戰場。
那還是在舞池見麵吧,至少美好,至少看起來充滿了希望。
江至晚也被邢菲拉進了舞池,然後大家發現,江至晚不會跳舞。
堂堂大夏戰神,戰場上任何動作都遊刃有餘,節奏感極強的高手,居然踩不準步點,跟隨音樂時手腳像熊貓一樣不協調。
他笨拙地在舞池裏晃蕩,邢菲貼著他熱舞,腰肢緊貼著他上下起伏,好像百靈鳥圍繞著一棵古樹。
他們知道這個夜晚是最後的狂歡,時間太緊迫,江至晚找不到短時間內提升人類實力的辦法。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該有個定論。
是固守,還是強攻。
邢菲知道,當江至晚在今晚選擇放鬆的那一刻,他就決定好了要強攻!
那就讓他在此刻享受人間的溫柔,誰都不知道明天世界向他展現的,會不會是天道的殘酷。
當晚兩點,江至晚帶著雅典娜和蕾絲娜去了神靈事務署。
大多數神靈正在呼呼大睡,隻有幾個代表黑夜的神靈還跟夜貓子似的在那。
魔神撒旦倒吊著,北歐黑暗之神霍德爾磨著箭鋒,洛基半睡半醒,倪克斯在房間擦著身體乳……
看見江至晚進來的時候,他們要不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或者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