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來。

深秋時節，氣溫已經很冷了。

“李笑非。”

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嗯？

李笑非扭頭一看。

居然是鐘靈。

她一個人站在避風處，露肩白色禮裙外麵披著一件運動外套，在夜風中凍得瑟瑟發抖。

“你怎麼還沒回去？”

李笑非皺了皺眉。

“我在等你。”

鐘靈抱著手臂，嬌軀微微顫抖著道。

“等我做什麼？”

李笑非道：“錢不夠花了？我讓人立刻給你打過去，以後每個月提升額度……你知道我的電話，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鐘靈麵色黯然地低下頭，低聲地道：“難道在你心目中，我找你就隻是為了錢嗎？”

李笑非笑了笑，沒說話。

難道不是嗎？

你鐘大小姐找我還能有其他事情。

“以前很多事情，是我誤會了你。”

鐘靈鼓起勇氣，道：“對不起。”

“你留下來，就是想要對我說這些嗎？”

李笑非道。

鐘靈點點頭：“我覺得，自己應該向你道歉，這些日子，我一個人在學校裡，經曆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我以前……真的是太任性了。”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李笑非道：“不過天色已經很晚了，趕緊回去吧。”

鐘靈麵色黯然道：“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嗯？”

“討厭我自命清高，討厭我自以為是，討厭我看起來生我養我的貧民窟，討厭我沒有好好聽父親的話，討厭我明明什麼都不懂還到處惹麻煩……”

鐘靈說著說著，都快哭了。

李笑非皺眉。

他覺得這丫頭不隻是來道歉的。

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不討厭你。”

李笑非道：“我隻是不讚同你以前的一些做法而已，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如果你真覺得自己做錯了，就努力去改正，哭哭啼啼並不能解決問題。”

“那你能不能原諒我？”

鐘靈哭的一臉梨花帶雨。

李笑非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真的能原諒我？”

鐘靈露出笑容。

李笑非道：“真的。”

“那……”

鐘靈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喜歡我嗎？”

李笑非：“……”

大姐啊，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明顯了。

之前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

現在看到我一夜成名，就主動貼上來。

師父這麼多年對你的教育，就這麼失敗嗎？

“那都已經是過去是了。”

李笑非語氣平淡地道：“我現在醉心武道，並不想男女之事。”

“你明明和市首的女兒那麼親密，你……你喜歡她？”

鐘靈忍不住道。

李笑非道：“我們隻是朋友，而且，這好像和你並沒有關係。”

鐘靈神色一黯：“是啊，我已經沒有資格過問……”

她低著頭，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過了幾秒鐘，她猶豫著道：“我……我有點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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