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呢?」回到家中,田語一反常態的沒有看到田言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看電視。
目光掃視關閉的電腦,轉了一圈後發現田言並沒有在房間內。
「她?她去電梯口了,等到晚上讓她去坐電梯。」孤樂從洗手間走出,對麵色疑惑的田語說道。
「坐電梯?」
聽到要讓自己的妹妹以身犯險,田語剛剛還輕鬆的麵色瞬間一變緊接著就要開門去找自家妹妹。
她剛要出門,大門卻自動閉合上鎖。
顯然是孤樂並不想讓她參與這件事。
「作為媒介,就要有作為媒介的覺悟。
你們兩個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還不至於把你們往火坑裡推。」
冰冷的手掌緩緩搭在田語肩膀,極低的溫差讓田語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她才大病初癒,辦事也沒個準頭,我感覺不如讓我替她……」
「大病初癒?」
聽到這幾個詞的孤樂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別把你妹妹想的那麼無能。
你可以護她一時,但她進入遊戲後,你又能做點什麼?
不要以為你殺了一個幽魂級別的紙人往後就可保護她。
保護他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擁有自保能力。
明白?」
孤樂拍了拍田語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田言得到彌陀殘頁後可比田語厲害得多,田語擔心她純屬多餘。
至於為什麼不讓田語去學彌陀殘頁?
身懷利刃,殺心自起。
這句話他還是懂的。
讓一個人持刀,比兩個人都持刀,對他的威脅要少許多。
弒主這種事孤樂絕對不允許發生!
所以他才挑選可以隨意掌握生死的田言,而不是田語。
田言被去穢咒吊命,如果她敢弒主,去穢咒的儀式隻要一壞,田言就會直接殞命。
而田語不一樣,她如果學到了去穢咒,在不表明動機前孤樂是無法有效的牽製,單純用田言的命來牽製始終太單薄。
「你放心,你們兩個的命我保了。
你妹妹不會出事,放心。」孤樂緩步坐在沙發上,雙眼緊閉,無形的怨氣連通。
他的視角也從房間挪到了田言胸口掛著的玩偶。
玩偶呆滯的眼神隨著孤樂怨氣的降臨而變得靈動。
幾秒鐘後,眼前的一切變得十分清晰,電梯口的布置也被孤樂儘收眼底。
一根近乎透明的蠶絲橫在電梯口,蠶絲的邊緣還掛著一個銅鈴。
如果仔細看,蠶絲的顏色並非是白色,而是淡淡的紅色。
它被染了公雞血。
有了這東西,若有詭異經過必然會觸動蠶絲帶動鈴鐺!
雖然不會有傷害,但警報功能是有的。
牆壁周圍被用紅色液體歪歪扭扭畫了一些古怪的文字,讓人看上一眼就心生不適。
「血縛咒?」
血縛咒是彌陀殘頁中的邪咒,發動後會由咒法將目標困鎖,使其無法動彈。
屬於高配版的困符。
做法是需要以硃砂和人體血液混合,再用混合之後的液體繪製符文。
至於為什麼是邪咒?
因為液體中硃砂隻占到十分之一,大部分是血液。
而放血過多又會致人死亡,所以才叫邪咒。
「你臉色不大好啊?放的是自己的血?」
胸口的玩偶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
田言聞言一愣,隨後反問道:「不是必須要放自己的血?」
「……」
見孤樂不再出聲,田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叼人!坑我!
……
……
夜幕在時間的流逝中悄然降臨,電梯口的封條不知何時已然消失不見。
本已經停止運作的電梯井也開始了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