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孤樂的臉上露出一副輕蔑的笑容。
暗幕局的這些人並非是自願走的。
就在與孤樂對視那一刻,他就對幾人的精神與意識都進行了小幅度的修改。
將「自己大概率無嫌疑」的思維強行塞到了幾人的腦中,且同時在側麵給到一個精神壓力與強硬的態度。
隻有這樣,才能在不殺掉他們的情況下放走他們。
當然,說當場做掉他們也簡單。
但在大街上未免太過囂張了些。
自己這副身體有著一千米左右的距離限製。
萬一殺不掉對方,讓他跑到了千米開外,自己豈不是成了一個固定的靶子?
以防萬一,若非迫不得已孤樂不會在街麵上輕易動手!
而且根據他推測,現在暗幕局的趙彥已經注意到了自己。
還有剛才這隊人,也明顯對自己有了調查的意圖。
隻是因為自己修改了對方的意識,這才將自己忽略。
不過即便如此又如何呢?
從不管是從監控還是屍體的死亡時間,亦或者是血液的凝固程度來看,都不可能是自己做的。
再說,樓中死亡的那些人的確不關自己的事。
都是那位扭曲人影的手筆。
自己隻是一個路過的好心人,一個興趣使然的反派。
沒做過的壞事自己可不會承認!
又不是背鍋俠,乾嘛別人甩鍋自己就去屁顛屁顛的背?
想到這裡,孤樂腳步再度向前,氣息立即鎖定了一位漫無目的遊蕩的幽魂!
前方有美味!我開動啦!
……
郊外,廢棄大樓地下室。
擺在長桌上的台燈正閃爍著幽暗昏黃的光芒。
長桌周圍擺放著六七把木凳,牆壁上還掛著一些晦澀難懂的畫像與詞句。
啪嗒、啪嗒……
不知過了過久,一位身穿破衣爛衫的流浪漢打開了地下室的大門,十分自然的坐在了排列在中間的凳子處。
流浪漢坐在凳子上,眼眸微垂,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人。
時間在等待中悄然流逝。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地下室的大門才再次被推開,一位身著紅色西服的男人優哉遊哉的走入地下室。
在看到流浪漢的第一眼,男人表情明顯一愣,下意識開口:「這麼早?」
流浪漢冷冷的瞥了男人一眼,麵色略有不悅。
「這還早?你們難道都沒有時間觀念嗎?」
「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超過約定時間二十八小時了?」
流浪漢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訓斥,瘋狂的氣息從體內溢出,皮膚都在這股氣息下裂開了一道道的黑色溝壑!
然而西裝男卻絲毫不在意流浪漢語氣中的不滿,十分自然的拉開凳子,坐在了流浪漢的對麵。
「咱們各個都活了幾百年。
時間觀念對普通人有效果,對你我而言,難道還有什麼約束力?」
西裝男從懷中掏出一包血漿,撕開口狂飲入腹。
擦掉嘴邊流出的血液,十分珍貴的送入口中。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人血液質量太過斑駁,不大好吃……
即便是嬰童,血液中都富含雜質。
也不知道這些人在如此斑駁骯臟的世界中是怎麼活下來的……
怪不得稀奇古怪的病那麼多…」
品味完口中最後一滴血液,男人隨意將塑膠袋丟到桌上,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