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姚家正統傳承(2 / 2)







姚重山暗自發苦的思緒隨著姚重躍的聲音收回。

他轉身看向湘湘:“湘湘,你先回屋收拾,等一會到你爺爺屋裏去,我和你爺爺有話交待你。”

姚平湘點了點頭,跟著爺爺他們回屋洗漱。

“走吧,活了幾十年還不如一個孩子有靈性。”姚重山頭也不回的率先跳過石壁,徑自回屋。

姚平湘捧著兩位老人給自己的楠木箱子,這裏裝的都是些道家典藏,回屋的路上心神恍惚。

箱子裏裝著北派張家幾百年修煉的古籍珍藏,每一本都是價值連城。可是爺爺和太爺爺他倆,就這麽隨手扔給自己。

老人眼中的期許,話裏的傷感,字字句句都暗藏著寄托。

姚平湘回屋把手裏的木箱鄭重的放在書桌上,這些都是姚家最珍貴的傳承,無法用金錢去估算。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楠木箱子,上麵擺的書籍陳舊而古樸。

她拿起最上麵的一本,封麵上每一個起勢的小人,都以一種淩厲的氣勢撲向她。

千穴引針,姚平湘翻開書麵,眼中的小人好似在緩慢的運動,她眼神呆滯,元氣卻以一種罕見的速度開始運轉,精神世界中,無數個人影在腦海中比試、演變、融合。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姚平湘方緩緩回過神。

她呆滯的看著這本書,原來如此,張家老祖竟然還留下來這麽一手,簡直是真知灼見。

張家嫁女,特別是嫡係一脈最後一個姑娘,帶著所有的家底嫁出門,張家老祖肯定是要留有後手,錢財對於武學世家都屬於身外之物,唯一讓張家老祖擔憂的,隻能是祖傳的道家傳承所托非人。

別到時候姑娘嫁出門,女婿半途中再換一個娶回來,那他們張家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圖什麽,圖給別人做嫁衣裳嗎。

所以,張家老祖在姑娘出門的時候,關於老張家傳承最關鍵的一步沒有多做囑咐,這一步現在看來還真是留對了。

姚平湘帶著傷感看著眼前這薄薄的一本,這才是張家入武道的關鍵一步。

非張家血脈不傳,非嫡係一脈不傳、非進學不誠不傳。

這三點嚴謹到苛刻的地步。如果誰能夠達到以上三點,無不是天資過人,集大運於一身者。

聯想到眼前姚家的現狀,不用多想,肯定是姚家老祖,違背了當初姚、張兩家結親的初衷,才會造成姚家差點斷了張家傳承。

具體什麽情況,現在也無法追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爺爺這一支絕對是嫡係一脈。

午後,姚平湘和姚爸送走爺爺和大爺爺之後,她回藥房把已經蒸曬過的藥材收攏起來,放在專門存放藥材的藥箱裏,做好防潮,等爺爺回來還要進行二次蒸曬,而她跟著姚爸一起回了紡織巷。

姚景澤把湘湘在紡織巷口放下,就急吼吼的趕往廠裏,請了半天時間,讓他心情焦慮的沒一刻停歇,老張經常嘲笑他,擔著主任的職,操著廠長的心。

姚平湘拉了拉背後的竹簍,朝著紡織巷走去。

這個時間點的紡織巷安靜無比,打開自家小院的院門,看著陽光下依然如故的擺設。

雖然才離開幾日,她卻漸生幾許陌生感,好似隨著心境的變化,一切都變了,是不是每一次分別,其實就是對自己過往的一次割舍,要不然怎麽會產生那麽多疏離。

正在屋裏寫作業的姚平津,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忙不迭的跑出來,咧著嘴笑:“二姐,你怎麽才回來?”

自家小弟的聲音,姚平湘收回神遊的心神,上前抬手揉了揉頭發:“怎麽這種表情?受欺負了?”

姚平津偏過頭,看了看姐妹二人的窗戶,嫌棄的說道:“我已經長大了,誰還能欺負我!”

他挺著胸膛,小小少年臉色寫滿了稚氣和驕傲,忽然想起他的藥材,連忙追問:“二姐,我們的藥材呢?爺爺有沒有賣掉?”

姚平湘好笑的說:“還沒炮製好呢,著什麽急,爺爺去了海市大爺爺家了,等爺爺回來才行。如果想要藥材藥效最大化,就別著急,知道嗎。”

姚平湘輕輕彈了一下平津的額頭,笑著轉身回屋放行李。

“二姐,二姐你跟著大姐都學壞了。”姚平津摸著額頭跺著腳,氣呼呼的追著嚷嚷。

在屋裏睡覺的姚娜,被兩人的笑鬨聲吵醒,還沒睜開眼就聽見平津這句話,氣不打一處來,騰的起身,趿拉著鞋子奔出門外,掀開簾子就喊著:“姚平津你是不是想找打?”

姚平湘見狀,側過身擠進屋裏,放下行李,看了看房間,嗯,還算乾淨。

小心的從竹簍裏,拿出用油皮紙包著的各類道家典籍以及筆記,這些可得收藏好,這可都是無法複製的。

考慮到她大姐那種不管不顧的瘋勁,姚平湘決定晚上找爸爸要一個木箱,而且要帶鎖的,真要被自家大姐發瘋給扔了,她到時哭都來不及了。

站起身四周看了看,簡陋的家具,無處可藏。算了,還是先把這些寶藏,放到床底下的紙箱裏,雖然簡陋,可好歹安全。

她彎腰抽出紙箱,把書籍重新用油皮紙包好,放到紙箱裏,拍了拍,隻能委屈你們了。

安置好書籍,外麵傳來大姐和小弟的爭吵聲,大姐真有精力。自從平津長大後,這種現象一個月總會發生幾次,以前她僅僅是在一邊羨慕的偷看。

那個時候,她總感覺自己是個外人。可是現在換一種心境旁觀,真是樂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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