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顯露端倪(2 / 2)







“一群蠢貨。”

底下的人,忙著解釋:“大先生,我們找的那個小子,當時十分肯定的告訴我們,全部安排好了,他前段時間被老吳安排到海市去了,最近剛回來,我這才得到的消息,好像是姚家那個孫女是瞞著所有人,偷偷改了誌願。”

中年男人怒極反笑:“你是跟我解釋,你們全都被一個小姑娘給耍了?

底下的人諾諾,憋了半天才說:“大先生,要不然我們從中間把那份錄取通知書截了”。

“你到底有多蠢,才想出這種蠢辦法,踏馬的那是盧省的理科狀元,你去截一個試試,蠢貨。”

中年男人看了就煩:“滾——”

手下的人退出去之後,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蹲下把地上的資料又撿了起來。

他抖了抖手裏的資料,看著資料上的照片,嘴角掛著冷笑:“看來老東西藏了不少好東西,想來盛京是嗎,那就讓你有去無回,盛京北派傳人隻能是我粵北姚家。”

他站在窗戶旁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拿著手裏的資料下了樓,敲了敲老爺子的房門“進來吧。”

姚承嗣抬頭看了一眼,笑著招招手:“景玉,過來看看,爺爺今天這幅畫如何。”

姚景玉嘴角僵硬的扯了扯,走了過去。

“怎麽,在外麵受了什麽氣,笑成這樣。”

姚承嗣放下手裏的毛筆,拿起桌上的畫迎著光比對著。

“爺爺,那家的孫女考進了國協。”

姚承嗣的手一頓,繼續觀摩著畫,慢條斯理的說:“怎麽了,不是說留在當地了嗎,怎麽又讓她進京了。”

“我沒安排好,爺爺。”姚景玉低垂著頭承認自己的過失。

“算了算了,一個姑娘,還能翻上天嗎,來了後盯緊了就是,想出頭就摁下去。”

姚承嗣注意力全在新畫的那幅畫上。對於那種小地方出來的人,全沒當回事。

“景玉,別苦著臉,這人啊,就不能心急,做任何事,隻要一旦著急,就容易出問題。你啊,還是得學你弟弟去修修道,養養脾性。”

姚景玉心頭一哽,硬著頭皮說:“是,爺爺。”

最近這類型的話題,他爺已經接二連三的說了數次。如果第一、第二次,是無心之舉,可反反複複就預示著他爺有些想法在改變。

“行了行了,現在讓你看畫估計也看不出什麽來,牛爵牡丹,你先出去吧。”姚承嗣揮了揮手。

姚景玉麵上帶著笑意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的那一瞬間,臉色突變,咬牙切齒的麵部猙獰。

“怎麽了,在老爺子那受了多大的氣,臉色壞成這樣。”

高佳楠從樓上往下走,正好看見麵色鐵青的丈夫從老爺子的臥室出來,關心的問了一句。

姚景玉走到沙發旁坐好,他揉捏著鼻梁,一臉的疲倦:“還能是什麽,嫌棄我不如老二冷靜。”

即使是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枕邊人,不該知道的秘密,他也絕口不提半句,撿著似是而非的埋怨了幾句。

“老二啊。”高佳楠站到沙發後,把丈夫的頭擺正,順著頭頂穴位按摩了起來。

“老二整天的在大殿誦經,老爺子讓你學他什麽,學他如何做功課講道嗎?”

姚景玉呼吸一頓,沉默了一會,聲音偏冷:“老二可不是那種早中晚誦著: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念著真寂、真靜的人,你以為他真的能做到常清靜。”

他眼神閃著冷意:“我們都小看他了,沒想到啊。”

他是眼拙啊,以前他是真的沒看出,老二一副老好人的形象,整天的誦經修道,表現的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

眼看著老爺子要放權了,老二立刻露出狐狸尾巴,開始在老爺子麵前動作頻頻,背地裏爭著搶著。

高佳楠聽的雲裏霧裏,瞪大了眼睛:“你是說,老二不老實,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老二所求甚遠。”姚景玉冷笑出聲,他突然想起今天聽到的一個消息。

他坐直了身體,拍拍沙發:“佳楠,你坐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怎麽了,這麽嚴肅。”高佳楠笑著說。

“你小叔那估計最近有點麻煩。”

高家楠手一頓:“什麽,我小叔怎麽了?在江城誰能惹到他。”

聽丈夫的語氣有些不妙,她也沒有心思繼續按下去,從沙發後繞過來。

“還不是你小叔那個外三路的小舅子惹的事。”姚景玉靠著沙發輕哼一聲,男人隻要碰到男女之間的事,就不會冷靜。

高佳楠急了:“什麽外三路的小舅子都能牽扯到我小叔?”

姚景玉:“聽說已經查到他了,最近上麵已經讓他停止一切工作,等待調查結果,這一待查,哪怕沒事,都會惹上是非。

畢竟你小叔在江城可不是什麽善茬,動了不少人的利益。何況盛京也有不少人盯著他的位置。”

“佳楠,你小叔屁股沒擦乾淨,你回去和爸打聲招呼,最好不要多插手,這次上麵的動靜很大,一般人招惹不起。”

姚景玉還是似是而非的提了個醒,從內部得來的消息,此次負責案件的負責人是從,部直接抽調,組成特殊行動小組,就是防止地方存著小心思。如果老嶽父一不小心惹禍上身,到時兩家就都難看了。

丈夫神色不見作偽,高佳楠憂心忡忡,她倒不是對叔叔感情有多深,主要是他叔叔手裏掌握著一些家族對外的生意,那些可是關係到家族生意的三分之一。

如果叔叔被查,叔叔經手的這些肯定會被牽扯上,那麽她娘家必然也會傷筋動骨。

“好,我這就回去一趟。”她看了丈夫一眼,抬腳就上樓。

盛京,特勤大隊。

龍慎的傷勢經過這段時間的靜養,終於恢複了個七七、八八,最起碼傷口表麵的嫩肉已經長好。

他打著傷口已經恢複,不顧紀女士的反對,進入會議室開始第一天的工作。

從江城回來,他因傷勢嚴重,處在半休養的狀態。可隨著案件涉及到的數目龐大、案件性質以及背後的規模,案件資料直接被上報到,部。

估計江城,係統也沒想到,本是一個普通的拐賣人口的案子,最後竟然會因為一個舉報,快要捅破天了,牽扯到的背後人物已經隱隱浮出水麵。

事態嚴重到各路人馬利用各種途徑明著、暗著打探消息,領導層擔心這麽下去,這件案子出現。

轉了一圈,最終又轉到他手裏。

他仔細的聽著下麵對案件的解讀,匯報結束後,他翻著卷宗:“吳昌雄現在在哪?”

匯報工作的應風流硬著頭皮說:“周一已經發出全國通、緝令,本來已經安排好圍、捕工作,可是線人突然聯係不上了。”

“聯係不上,什麽時間聯係不上的,他的上線是誰。”

何樹立輕咳一聲:“龍組,線人一直都是我負責的。”

龍慎朝後一靠:“說明情況、原因,目前發展。”

何樹立被盯得頭皮發麻,他僵著嗓子說:“線人之前一直正常給我們傳遞消息。直到前天晚上,我們派出所的一位同誌,在約定的時間到達目的地後,遲遲不見線人到,才意識到可能出問題了。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上線人。”

龍慎:“線人可靠嗎?”

聞言,何樹立鼻頭一酸:“非常可靠,是我們一線臥底的同誌,這次案件能夠獲得這麽詳細的資料,他功不可沒。”

怕就怕,這是一個不好的信息,已經快要收網了,人最後……

龍慎沉默了一會,才說:“線人和吳昌雄最後出現在何處?”

何樹立連忙從桌上推過來一個文件夾:“這裏有我們線人最後給我們發的地址和線索,他們當時所在的位置,距離江城護城河附近大約六公裏左右的千山路。”

他眼神暗了暗:“千山路離青峰山不遠,驅車最多就半個小時。就怕,吳昌雄現在已經進山。如果他已經進山,那麽我們抓捕的工作會非常艱難。”

龍慎一邊聽,一邊翻閱著線人最後留下的資料,突然他在一頁資料上停頓住,抽出資料仔細的看了又看。

他突然站起身,把資料正麵對著坐著的組員:“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這張照片中,最後那間房頂上的孔明燈是什麽意思?”

會議上其他人還在麵麵相視,而何樹立和應風流看著照片上明顯的孔明燈,突然意識到,兩個人幾乎同時站起。

“組長。”應風流所有的不服氣,此時都咽進肚子裏,哼,這就是差距。

“組長,是我們的疏忽。”何樹立羞愧又懊惱的看著上首的龍組長。

龍慎嚴肅的點點頭:“安排直升機,我們立刻去江城,用最快的速度到達照片上的位置,有一點申明在先,在座的諸位,從現在開始,任何人絕對不允許單獨行動,也不許對外透漏半句,BB機全部關掉。不論是疏忽還是刻意,如果因為某些人造成此次行動的失敗,我將起訴至,法庭。”

“是——”

應風流:“龍組長,請問需要通知當地,安配合嗎?”

剛問完這句話,他就想扇自己的臉,讓你得瑟。

龍慎盯著應風流看了一眼:“不需要,我會通知當地,區,派遣兩部吉普隨行。”

“解散,抓緊時間在十分鍾之內到達三號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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