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那邊坐會兒,組委會想了解,今天中午,姚同誌關於呈下財團的那一番言論的真偽和信息來源。”
他指著拐角處的休息區。
“好,沒問題。”
文化協會調查事件的真偽屬於正常。畢竟她當時的言論太過驚人,協會如果處理不當,對其今後的發展絕對是阻力。
但她一點都不後悔,當麵說出才會讓更多的人警醒,才不會讓人有更多的機會暗箱操作。
姚平湘朝著會客區域走去,徑自坐下,看向二人:“我就不請二位前輩喝茶了,我目前還隻是個學生,囊中羞澀。”
黃琦暗中嗬嗬,別以為他不知道,姚氏丹藥現在在市場上到底有多一丹難求,據聞所有的收入,都是她個人的收入,小姑娘真會扮豬吃老虎。
他假意笑了笑:“不用客氣,我們現在的主要目的是調查今天中午發生的事兒,避免擴大影響,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聽到對方說什麽不必要的誤會,姚平湘就收起了笑容,冷然道。
“不知這位前輩說的不必要誤會,指的是哪一方麵的誤會。”
黃琦抬了抬眼皮,眼前這個小姑娘臉色說變就變,態度還這麽冷硬,不過想到今天中午周璽的失態,他跟著釋懷了。
他笑了笑:“姚同誌,你有可能不知道,我們傳承文化協會,這麽多年一直受到來自呈下財團的鼎力支持。
如果沒有呈下財團,協會不一定有今天這樣的規模,你要知道,今天中午你對呈下財團山田君的言論非常不得當。”
“哦,是嗎?”姚平湘往後靠了靠,神色坦然。
“不知是哪一方麵的不得當,是不該說還是不能說。”
“是不該說也不能說,什麽事情都必須按照規矩辦事,哪有你這麽不分場合的言辭鑿鑿。”
張榕見不得同事的婉轉和善,直接接過話題,神色嚴肅。
他見過太多仗著自己年幼,不分場合無理取鬨的人,可也沒見到竟然敢鬨到國際友人麵前的,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如果她是自己的孩子,絕對會全套來一次。
姚平湘很早以前就知道,央國某些領域的一部分成員,急於發展,做了各種毀根基的事兒,真正發生在自己麵前時,心中鬱氣頓生。
她神色冷然,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規矩?誰的規矩?協會的嗎?為了你們協會的那點規矩和麵子,損壞央國的文化傳承,摧毀傳承了上千年的地方文化工藝,真是好大的口氣,你們也擔得起?”
一番話氣的張榕渾身發抖,連黃琦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這是上綱上線到摧毀根基的程度了,誰能擔的下這種指責。
黃琦板著臉說:“姚同誌,你是不是太上綱上線了,事態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嗎?”
“簡直是無可救藥。”張榕氣的終於憋出一句話。
姚平湘掃了一眼二人如出一轍的憤然,不明白對方的認知竟然如此淺顯。
她顯然不知道,九十年代,國人對於國際資本市場上的操作大多還是缺乏基本認知,對專利、對民族文化,缺乏基本的保護意識和機製。
國人真正的意識覺醒,是在世界舞台上摔倒了無數次後,才意識到,這個世界的規矩是由西方人撰寫的法則。
如果想進入全球化的舞台,就必須適應西方人那種殘酷苛刻的世界規則。
而此時懵懂的國人,還屬於跌跌撞撞的幼童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