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麽大把年紀了,你們竟然往我身上潑臟水?”穿著紫紅色棉衣另外一個老婦人腳步一頓,臉色青紅交加。
在無人注意之下,姚平湘放在衣擺下的手指輕彈。
藏青色棉衣的老婦人手一縮表情一怔,隨即捂著手開始蹦跳著。
“啊,你們誰打我了?”老婦人帶著驚訝的表情四處找著。
見眾人都是一副鄙夷的眼神看著她,她越發驚慌。
她拉著正準備衝向衛陽的紫紅色棉衣的老婦人:“幺妹,等等,這些人有古怪。”
她拉著紫紅色棉衣的幺妹退到牆邊上一臉的警惕。
“你們也別跟老娘說什麽占便宜,老娘這麽大歲數了不稀罕,也不在乎臉麵,你們就說該怎麽賠償吧?”
昨天晚上她在回家的半道上,遇到一個遮著臉的男人,給了自己五百塊,讓自己今天上午來顧菊這鬨事,隻要攪和了顧菊的手術,晚上回去還有五百塊。
隻要鬨一場就有一千塊,這種好事當然乾。
“你們別想打發我們,你們醫院給顧菊治病治的跳樓,想推卸責任不可能!”
“錢護士長,到底什麽情況?”看著扶著章主任走過來的錢護士長,此時,姚平湘才有時間問緣由。
“真是晦氣,自從我們國協接了顧菊這個病人之後,就沒有一天消停的。”
“這位——”錢護士長指著藏青色棉衣的老婦人。
“這位是顧菊的二嬸娘。”
“那位是顧菊二嬸娘的娘家妹妹。”
姚平湘:“她們來這乾什麽?顧菊住院跟她們有什麽關係?”
“奇葩吧?更奇葩的是,這兩位過來跟我們衛主任要賠償。”
錢護士長一臉的鄙夷,活了幾十年了真是大開眼界了。
“為什麽?”姚平湘覺得她今天的問題很多。
“胡攪蠻纏唄,說什麽顧菊是她從小養大的,顧菊出事就應該她來討回公道。這不,人家不僅要討回公道還要賠償呢!”
“賠償?”姚平湘詫異的看著正在那振振有詞的老婦人。
“我們顧菊在你們醫院差點跳樓死了,人受了多大的罪,現在還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你們醫院難道不應該賠償嗎?”
“她們開口要多少錢?怎麽找到衛主任了。”姚平湘看了眼一臉心悸的衛主任,想到剛才他被揪住的表情,想笑怎麽辦。
錢護士長麵無表情的說:“五千塊,想錢想瘋了。”
“那也應該是顧菊來找,她們有什麽資格?顧菊的愛人呢?”
“顧菊愛人剛才還在這,攔人的時候被這個二嬸娘把臉抓爛了,剛才讓薇薇帶他下去上藥了。”
錢護士長想到剛才顧菊丈夫那張臉都覺得臉疼。
“出手太狠毒了。”
“是嗎?”竟然是無理取鬨,那就該乾嘛乾嘛去吧。
兩個老婦人正準備繼續說話,突然下頜附近一酸,張了張口,卻發現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了。
她倆大驚失色,相互張著嘴,發現對方也是如此,啊啊了半天。
又想坐在地上繼續鬨事,可剛蹲到半路,屁股又是一痛。
啊啊啊,她倆捂著屁股到處竄,像是有人攆似的,直到跑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