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水流春去欲儘
“乖,再嚐嚐這個……”宋昭蘇拈了塊瞧著就很可口的糕點,遞到齊骨嘴邊。
雖然不知宋昭蘇翻臉為何如此之快,但是齊骨已經不在乎了。
她當下把前塵往事全然忘卻,斷情絕愛,隻一門心思想著討好宋昭蘇。
隻有成為他最信任的人,她才會有機會背叛。
才能把切膚之痛,一一奉還!
“唔……”齊骨乖乖咽下,看著宋昭蘇,她伸出舌頭來,舔舔唇瓣上粘連的糕屑,眼神是還要。
至於要什麽……
她麵容還是純真無邪,如同稚子。
但那粉嫩舌頭端地誘人,卷得唇瓣一圈,似是忘卻收攏,留得舌尖一點在唇齒間,顯得人有些呆,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宋昭蘇從沒有見過齊骨有心勾人的樣子。
在他印象裏,齊骨素來高高在上,眼神卓然若飛。
雖不是男兒,卻比男兒還要心高氣傲。
何曾以色侍人?
可沒見過,不代表他不想見。
心高氣傲的齊骨,隻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隻想把她壓在身下,叫她永遠翻不了身。
如今這樣乖巧可人的齊骨,才更配齊寵之名。
齊骨,原名眷,後改名寵,小字骨,又字嬌兒。
名和字,無一不體現著她從前如何為爹娘喜愛驕縱。
思從前,又看現在,那個高傲的嬌嬌女,為求生存,竟學那些,她往日瞧不上的狐媚手段來討好他!
宋昭蘇看齊骨的愛意,越發重了。
他的喜好,素來與旁人不同。
“賬目,實在對不上!”管事見兩人曖昧氣息濃厚,不欲壞主人興致,隻想趕緊回稟完公事脫身,也就顧不得許多,隻一口氣道,“不僅現銀數目相去實多,便連房契地契,都相差甚遠,說句不好聽的話,這齊家同別的比,倒也還有點世家樣子,可要同從前相府比,那他就是個空殼!”
實在是不說不行,誰能想到人人口中的肥肉齊家,悄無聲息地,就被人把肉割了呢?
管事想著,如今明王府罩著齊家,齊家自然也得給出回饋!
說完,就把壓力給到了齊骨。
齊骨早就想好了說辭。
“明王殿下……”她嬌聲喊他。
都說他聲音易叫人酥,明王宋昭蘇卻覺得,跟齊骨這把嗓子比起來,還是齊骨要更撩人些。
他一時聽癡。
“你離開府裏的時候,正是關鍵要命的時刻……”齊骨怕惹惱他,不敢怨他,隻做出可憐叫人疼的樣子來,“你不知道,西院裏頭,北院那些個不成器的雜種,連帶府裏頭的管事,後院的姨娘,個個不拿我當回事兒,把府裏的地契產業,變賣的變賣,私逃的私逃,賭錢的……”
想起自己孤立無援的情景,齊骨眼裏含著淚,幾欲哭死:“三哥賭錢輸了地產的官司,到現在還沒個結果!”
“嘖嘖!”宋昭蘇見不得她哭。
見了就想狠狠欺負她,????要她不敢哭為止。
“瞧這可憐樣兒!”宋昭蘇親自用手替她拭淚,入指冰涼,那眼圈邊兒上的肉,嫩得叫他不敢用力。
“殿下嘴上說著可憐……”齊骨噘嘴,“怎麽眼裏絲毫不見憐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