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應該隻是個開始。
“好,秋獵後,朕會把所有成年皇子,儘數封王,讓他們前往封地就番,這,夠了吧!”
“就這樣嗎?”齊骨當然不滿足,“陛下,那蘇先生做相國,什麽事都不理,要不,陛下準嬌兒挑選個旁的人來任相國一職吧?”
“你怎麽就是跟相國過不去呢?”宋普原先不想齊骨手伸得太長,現在則是有些反感她一而再再而三舊事重提。
“嬌兒為何過不去,陛下不是知道嗎?”
“可那不是已經過去了嗎!”宋普身子虛,脾氣也漸漸變得暴躁。
“陛下今日興致不好,嬌兒就先告退了,此事,再議吧!”
齊骨不想惹怒宋普,準備等他心情好時再慢慢說此事。
這也是宋昭蘇計劃裏的一部分。
“罷了!”宋普叫齊骨留步。
他聽到齊骨說再議,腦子就發脹。
與其拖著,不如一次性解決。
“嬌兒說說,你中意誰為相國?”
“回陛下,嬌兒少時曾受教於大儒岑夫子,文采經義,他論第一,無人敢論第二,嬌兒以為,岑夫子為相國,應是極好人選。”
“岑宣也?可是他?”宋普知道齊骨想把相國的位置收入囊中,但沒想到她會這麽直白。
不過宋普作為帝王,最喜歡的,便是對自己直白之人。
“正是。”
“朕記得這個人。”宋普不愛讀書,那些書呆子,他聽了就煩,但岑山除外,“朕記得,他後來入了相府,給你義兄齊南北做先生了,可是?”
“陛下好記性!”齊骨一點都不驚訝宋普記得這事。
就齊南北那前朝遺孤的身份,宋普能忘記就有鬼了。
“這人不可……”宋普直接拒絕了,反倒過來提醒齊骨,“此人心思頗深,嬌兒莫要輕信於他。”
齊骨自然知道這一點。
也就不再打掩護,乾脆道:“陛下不同意也成,但嬌兒希望,陛下無論如何,都不可啟用明王為相,嬌兒為著不惹陛下生氣,已是主動同他緩和了關係,現今時候,嬌兒有陛下撐腰,還能壓製住他,若是……”
“朕自有考量。”
這是沒得商量的意思了。
齊骨心下對宋昭蘇算計佩服,麵上還裝作生氣模樣,陪宋普用膳都悶悶不樂。
宋普知虧欠她,也不強求她高興,用過晚膳,便許她回中宮去了。
景光二年,秋獵定在十月。
齊骨仍是留下監國。
但宋普一行人才出永安地界,宮中便來急報。
“嬌兒有喜了?”宋普狂喜,蒼老麵容都禁不住泛起回春之色,皮皺如紙的手和胡須一般抖,“可是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了!小萬歲在早朝上暈過去,太醫院已經去了三撥禦醫,確認是喜脈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