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宋普更是愉悅,也起了挑逗心思。
李清鸞喂他果子時,他故意含了她的纖指,眼中笑意濃烈。
見宋普行事如此張揚,李清鸞看了看齊骨背影,眼神畏懼。
李清鸞越是畏懼,宋普越是覺得刺激。
動作也就越發大膽。
李清鸞想喊齊骨,齊骨全部心思卻都放在奏章上,無意看她二人嬉戲。
齊骨道:“我倒是不在乎他們罵我,我隻是覺得,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大業要他們為官,是想要他們關心國家政事,關心庶民生活的,一個個放著正事不做,眼裏隻盯著宮城這巴掌大的地方,真不知道,這些人,陛下當初是怎麽叫他們任職的!”
“你就直接說朕瞎了眼吧!”宋普隨口應著。
“難道不是嗎?”齊骨轉身,欲質問宋普。
卻不料,正好撞見宋普伸手去勾李清鸞下巴。
男人雖老,但得猛藥相助,精神極好,伸出的手臂,瞧著都格外有力。
女子雖穿得樸素,頭上也沒什麽珠釵裝飾,但越是素淨,在這富貴屋裏,越顯出清麗淡雅。
尤其麵上那兩點飛紅,更是平添三分容貌。
好一副郎情妾意!
“主兒……”被齊骨撞見,李清鸞當即嚇哭,渾身抖著,朝齊骨跪下。
宋普沒想到齊骨會這時候轉過頭來。
他縮回手,訕訕笑著。
剛才有多刺激,現在就有多尷尬。
一麵覺著尷尬,宋普心下也不由得有些納罕。
這地方,莫非真是家不成?
他見齊骨麵上有怒意,就像那普通人家,丈夫偷香竊玉,給家中悍妻撞見一般。
竟然生了懼意。
宋普自問,大半生,一路行來,不曾畏懼過什麽。
如此念頭,對齊骨,他就越發敬重和放心。
隻當齊骨,是自己唯一的妻。
齊骨見著宋普跟李清鸞糾纏不清,確實生氣。
但她對宋普並無夫妻之意,所以生氣,也不為這個。
齊骨氣的,是她憂愁大業,憂愁百官,但宋普不聽也就罷了,還有閒情逸致,在她中宮勾搭侍女。
君王如此,也就不怪底下臣子,整日不思正事,隻圍著君王家事轉悠了。
因此宋普察覺出的那抹,丈夫懼內之意,也就無從說起。
或許宋普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方才心下生出的,實際上,是對齊骨真正顯露王者霸氣的懼意。
是新一代崛起王者,對還未入黃土的老掌權者,極度的不滿。
不滿歸不滿。
齊骨卻沒有想進諫,勸宋普關心政事的意思。
她還樂得如此。
齊骨跟那些大臣不一樣。
那些大臣會想著,叫宋普做個好皇帝。
而齊骨,隻會想,這個皇帝做得不好,那就換了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