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也知道這一點,便故意把她往軍陣中引。
拖延時間同時,一有機會,長劍便朝她腹部刺。
把龍陽看得快要急死了。
“她是不是蠢啊!這個什麽宣王明顯在誘敵深入,她看不出來嗎?到時候大軍把她一夾,隨便來個什麽誤傷,她不死,那腹中胎兒也保不住了啊!”
“誒你還這麽淡定,她懷的種到底是不是你的啊?”
龍陽不停搖晃宋昭蘇,想讓他趕緊開口,自己好去救齊骨。
“她不是蠢……”宋昭蘇淡淡開口,“她是在賭,賭宋楚還有沒有底牌。”
“什麽意思啊?”龍陽看不懂他們這些彎彎繞繞。
“宋楚沒那麽簡單,他知道自己是棄子,但他怎麽會甘心做個棄子?”宋昭蘇搖頭,道,“他肯定還有別的手段。”
“什麽手段啊?”龍陽怎麽看,宋楚都被齊骨拿捏得死死。
隻要齊骨不像現在這樣,貿然上前,按理來說,應該是穩贏局麵才對。
“往下看就知道了。”宋昭蘇似乎猜到了宋楚的底牌。
龍陽賊煩他這種有事不說,非要賣關子的性格。
但他從小就知道宋昭蘇是這種人,也沒辦法,隻好繼續看下去。
“小萬歲!”
旁觀者清,龍陽都能瞧出不妙,宮池秋又哪裏會看不出來呢?
宋楚跟齊骨,孰輕孰重,他比誰心裏都明白。
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偏幫著齊骨說話。
“當心有詐!”
見齊骨一路追著宋楚去,他都快看不到那白裘白馬身影,當即擔憂,出聲提醒。
“現在才提醒,是不是晚了點兒?”宋楚看齊骨揮舞長槍動作已經不如先前流利,明顯有脫力樣子,當即大笑。
一反先前步步後撤樣子,揮舞長劍上前。
他身先士卒上前,就像是開戰前的信號般,原先不敢動的將士,突然豎起鐵刀,開始喊殺衝鋒。
“兄弟們!今日已到死地,我們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隨本王殺進崇明殿去!”
這是明目張膽,要謀逆篡位了。
“殺——”
將士喊殺聲衝天而起。
宮池秋想下令弓弩手放箭,卻發現人群混亂,他早找不到齊骨身形在哪,急得大喊:“宣王殿下謀反,是死罪!你們這些大業好兒郎,真要跟隨他做那亂臣賊子嗎!”
“保護小萬歲!”
“凡救駕有功者!可免死罪!”
風雪呼嘯,他的喊聲,哪怕用上內力,依舊淹沒在喊殺聲中,如針入大海。
“清理叛軍!”宮池秋隻能下令近侍上前,與宣王府衛兵交戰。
“裴遠!”他又焦急喊裴遠。
“放心……”裴遠作為齊骨內侍,自開始,表現就很奇怪。
原地不動也就算了,還左顧右盼,吊兒郎當。
要不是他曾做過龍騎軍統領,宮池秋幾乎都要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宮外混進來的地痞流氓。
“主兒不會有事的。”裴遠相信齊骨。
至於他自己……裴遠想到齊骨先前對他的吩咐。
“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你都不用管本宮。”
“哪怕主兒有性命之憂?”裴遠對齊骨算不上忠誠,但他敬佩齊骨。
敬佩她身為女子,卻不輸天下男子。
所以在有餘力的情況下,他不介意保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