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宋昭蘇無語。
“白癡?”龍陽沒懂,“哪個孩子是白癡?”
宋昭蘇不想理他了。
“你說話啊!”龍陽拿劍鞘戳他,“你這人怎麽回事?說話到一半又不說了?”
“你煩不煩?”宋昭蘇覺得手癢。
“你說清楚啊!跟我師父又有什麽關係?”龍陽追問不舍。
“看!”宋昭蘇直接轉移他注意力,“宋楚的底牌要來了!”
“什麽?”這招對龍陽這種極其純粹之人十分好用,當即拋下問題,掉頭去看場中局勢,“哪裏啊?我怎麽沒看見?”
他頭四處探,跟先前裴遠一個鳥樣。
動作太蠢。
宋昭蘇實在看不下去。
把他頭朝午門口按,慢悠悠道:“這裏——”
裴遠四顧的目光也鎖定在午門口,停滯不動了。
“四哥!”一個極其年輕的聲音,突然響起,“我來幫你!”
湧入午門的將士,衣著突改。
赤紅色澤。
連帶胯下戰馬,都是赤紅鬃毛。
領頭那人,一身白衣,比齊骨的白裘還要瀟灑。
哪怕隆冬時節,他白衣仍單。
可以看出體質之好。
這漫天大雪,他嗓音還能清晰傳到午門各處。
也能瞧出他內力之深厚。
他手持長劍,一劍自天外來般,從赤紅軍中掠出,筆直奔向正同宋楚糾纏的齊骨。
而他身後,扛著大旗的士兵入門。
旗上,赫然寫著碩大的“陳”字!
“陳王?”齊南北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事,“宋楚背後,竟然是陳王在給他撐腰?”
“嗯。”岑山道,“一開始,我也沒瞧出來,還是在明王書房裏,聽星月那丫頭提起,說是宣王母妃,曾跟陳王的母妃有舊,我才猜出了一點。”
“陳王派兵來了?”齊南北難以置信,“陳地在中原,離永安千裏萬裏,他若派兵,猴年馬月才能到?”
“他就不能動用他在永安的勢力嗎!”岑山被齊南北蠢到,當即痛罵,“城防軍,禁軍,龍騎軍,你以為這些皇子都跟你一樣,吃乾飯不做事的嗎?他們就不會往這些勢力伸手?”
“夫子教訓得是……”齊南北低頭認錯,又虛心請教,“陳王遠在陳地,要遠程控製這些勢力,怕是不易,隻不知他留在永安的同盟是哪個?”
岑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一件事。
他沉聲道:“誰去幫宣王,誰就是陳王同盟。”
“這是誰?”龍陽看著那一身白衣從天而降,滿臉懵逼。
“白衣勝雪,還猜不出來嗎?”宋昭蘇臉色很難看。
“白衣勝雪?”龍陽好像知道了,“宋乾元跟當今太後生的那個孽種?”
宋昭蘇麵色更難看了。
“這位怎麽來了?”宮池秋沒想到今日能這麽熱鬨。
“誒裴遠……”他還想拉著裴遠問問,一回頭,身側之人早就不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