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企業的采購流程很繁瑣，因為組織架構龐大，所以真要走完招標采購，怕是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做不完的。

而且，采購的事情也不是科教處能夠決定的。這個應該歸信息處或者采購處管，科教處隻是提出自己的需要而已。

但是，既然科教處發話了，真正管理采購流程的部門自然要配合，不然影響了京海鋼鐵安全整改這頂帽子砸下來，其他部門可是要跟著吃瓜落的。

這又不是什麽好事，沒有人願意出這個頭。

而當務之急，陳山河必須幫助我們的王展發王處解決眼前一線員工安全培訓的事情。

至於學習的效果嗎？

你說安全生產培訓做了嗎？

做了！

有證據嗎？

我們有幾萬參加培訓職工的有效培訓時間記錄！

可為什麽有的人還是沒有做到安全生產各項製度熟練於心呢？

這是個人行為，關我們科教處什麽事兒？

有的事情，隻有熟悉某一類群體思考事情的方式，才能明白一些看起來十分反常識的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

陳山河離開京海鋼鐵之後，沒有急著把這件事告訴盧晶晶。因為這件事八字還沒有一撇。

王展發嘴上說得好聽，可要是見不到錢，陳山河就不能把他的話當真。

至於東西，他可以先用，當然陳山河也得留一手。

於是，坐在回學校的出租車上，陳山河直接把電話打給了荊棘工作室的張自在。

“張總嗎？我是山河科技的陳山河啊！上次那個項目，有些改進的地方，我得找你商量一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很急啊！明天？好吧！那明天見！”

陳山河先是跟張自在確認了一下時間，然後他又思考了一下。

這麽一大筆金額的合同，要是隻是軟件，這幫國企的領導絕對會覺得不值。

憑空花了這麽大一筆錢，卻隻買了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任誰都會覺得自己是吃虧了。

陳山河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應該搭配點看得見的東西。

於是他想到了上次見過的那個賣筆記本的老板。

那個老板在千腦匯，自己占了半層，可見實力絕對不一般，關鍵是他好像還跟董同學有點關係。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樣的關係，但是感覺上董同學應該是他關照的對象。

作為一個還在讀大學的學生，陳山河不可能有很深的人脈。而且他又不是京海本地人，家裏的關係就更是用不上了。所以，隻能從身邊的人身上想辦法。

“唉，這就是白手起家不容易的地方啊！什麽都要親力親為，要是手上能有幾個德力的幫手，那就好了！”

飯要一碗碗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作。陳山河決定先不去頭疼那些事情，晚上還是把時間花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

比如幾天都沒消息的薑雨彤。

“不知道薑雨彤那邊現在什麽情況了?”

陳山河覺得自己還是主動問問比較好，畢竟她和薑雨彤不在一所學校，想要見一麵可不像董宛央那麽容易。

隻不過，陳山河記得薑雨彤後來和他在一起之後，幾乎就沒提起過自己在工大的事情。

難道說，她在工大有過什麽不想回憶的事情？

陳山河想到了這裏，心情突然急切了起來。

……

工大女生宿舍，薑雨彤此時正坐在桌前，複習著英語單詞。

“雨彤，嚐嚐這個，我從家那邊帶來的柿子！”

“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