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什麽拽!”他罵著,頭歪在一側,又動起了手腳。
唐禮琛一個犀利的眼神甩了過去,雙手從口袋裏麵抽了出來,稍稍扭動手腕,活動筋骨。
“你怎麽不說話了,要不要給小爺我嚐嚐味道……看這細皮嫩肉的啊~哈哈哈!”
“滾!”唐禮琛忽地開口道。
小混混止了聲,他說什麽?
“別讓我說第二遍!”唐禮琛默默地開口,眼睛就像是一把刀子似的,好像隨時都能將人剜出一道口子來。
這些人顯然被嚇到了,怔了一秒,隨後表情迅速變換,眼睛裏就要冒出火來。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讓我們滾,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誰給你的勇氣?”
眼看著他就要將巴掌摑到他的臉上。
“小樣,還敢跟老子鬥!”
唐禮琛將他摑過來的手一把捉住,迅速往後一擰,手賽軟條。
“啊——”死豬般的叫聲響徹天際。
“兄弟們給我上!”
說完這話,一旁的眾人都衝到唐禮琛身邊想要群毆他,卻不料唐禮琛手段狠烈,將他們一一打到在地上,絲毫不留情麵。
其實也沒有什麽情麵可留的。
最後要麽是手上的骨頭斷了,要麽就是腳上骨頭斷了,再有的輕的就是脫臼。
不知好歹,給臉不要臉。
“滾!”
小混混這才認了慫,帶著一幫人離開了那裏。
一旁看戲的眾人見到這般神轉折,認定他也是個狠角色還是不要輕易惹怒了為好。
紛紛讓開一條路來,唐禮琛扯扯肩上的披風,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真是欠教化了。”他心中想著,嘴巴無意說了出來,臉上表情可不太好。
雖然沒有為剛剛的事情而臉上掛彩,但是心中排斥不說也明了。
時間還是很快的,轉眼就到了夜半時分,唐禮琛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是已經放了河燈嗎,那河燈不是遠遠的流向遠方去了嗎,爺爺應該會好起來的。
唐禮琛心中悵然若失,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這些天都已經有些頹廢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就不是什麽開玩笑的事情了。
他從夢中醒來,還沒有天亮,眼前依舊是黑黑的一片,沒有什麽變化。
唐禮琛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就是不能從夢中醒來,總覺得失去了什麽東西,心好痛。
白澤成對這一切是看在眼中的,他也為他擔心生怕他一時想不開,但是這樣的幾率真的很小。
他不是一個容易輕生的人,這一點他確實相信。
“你說這怎麽辦才好啊,這樣下去他精神肯定是要出問題的。”白澤成對著一旁的徐莎莎傾訴著,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的神色。
“能出什麽事情啊,唐禮琛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的抗壓能力絕對是一流的,還能一直這樣不成。”
“但是這都已經幾天了,我都著急,更何況是他。”白澤成說話明顯語氣有些著急。
徐莎莎何嚐不是,眼睛裏麵的擔憂是看的出來的。
李維逃走了,唐家的人也有奮力找尋過,但是追到一個懸崖邊上的時候,人就不見了蹤影,實在是叫人揪心的。這便也是報了警。
這邊警察們正在搜索嫌疑人,他們已經沒有在山上查找了,山上樹林雜草眾多,雖然很好藏匿,但是如果是這麽長時間都沒有消息的話,人也估計是跑到別的地方去了。總之一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山路崎嶇陡峭,實在是難走,白澤成好不容易走到那懸崖下麵,剛剛差點就要失足滑下去了。
他隨身帶了繩子和小刀,還有其他的一些需要用到的工具。
他在懸崖下麵徘徊許久,發現在懸崖邊上著實是有個洞穴的,隻不過被底下的石頭遮住了,正好是視野盲區。
白澤成用繩子將自己綁著,然後緩緩往上爬去,好不容易才爬到洞口。
洞口裏麵依稀還有人逗留過的痕跡。
懸崖下麵正是一條平緩的河流,要是人跳下懸崖,八成是落入了河水中,而這水也不急,稍稍會一些水性也死不了。
白澤成將這個發現帶到了岸上,交給了警方。
“怎麽了,沒有收獲?”徐莎莎很是焦急的問道。
“我肯定他後來絕對是在那裏休息過,但是已經走了。”
這個結果自然是意料之中的,就算是有人,這麽多天了,自然是不安全的,誰都會轉移陣地。
眼前的樹木落葉沙沙,紛紛落在地上,黃色的葉子總是讓人覺得淒涼。
這裏的天空啊,是清澈明朗的,誰見到了都覺得舒心,對他們這些有心思的人來說卻是不然。他們還哪裏有這個精力去在意這些外在事物,看到的都是身邊的煩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