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掉了漆的水壺,依稀還能夠看出來曾經的樣子。
姑蘇稷鬆開控製梅蘇蘇雙手的手,去把水壺撈過來。
晃蕩了一下,還有些驚訝。
竟然還是液態的。
按理說這個時候的水應該已經凍成冰才對。
他沒有問,隻是旋轉打開蓋子,湊近鼻子聞了一下,沒有任何味道。
“你先喝點,然後再給我塗,不用多,就撒一些在傷口上。”
梅蘇蘇感覺自己的腦子可能隨時要當機,她的血流的太多,人已經處於失血狀態,眩暈的厲害。
姑蘇稷聽見她的話,沒有猶豫,喝了一口。
倒不是貪圖什麽,不過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水,會在這麽冷的情況下保持液態。
一口下去,他就察覺不對。
這水太過甘甜不說,關鍵是他本來疼痛變冷的身體,瞬間開始回暖和麻癢起來。
那種感覺太過明顯,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受。
等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水珠後,手背上因為剮蹭的傷口肉眼可見的愈合後,他才真的意識到問題。
這水——
有問題。
再看看腿上的女孩,她的腦袋已經低垂,沒有了剛剛僵硬的姿勢。
明顯是已經昏迷過去。
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他小心的把衣服掀開,撕下自己裏衣最乾淨的一塊,沾著水給她把剛剛撒過藥粉的傷口都擦了一遍。
等他擦完,沒一會,那些傷口就開始蠕動聚攏,然後結痂。
雖然沒有立馬脫痂恢複原樣,可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
震驚充滿了他的心頭,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再次晃蕩一下水壺,裏麵還有薄薄的一層,他不敢猶豫,翻過梅蘇蘇的身體,檢查其他地方。
隻要冒血的地方,他都有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