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掉下來。
她太久沒有人這麽說過護著她的話。
就連奶奶也是被逼急了才會,一旦安穩下來,她又恢複那個老好人的懦弱性子。
大堂哥是唯一一個從她記事開始就對她明確表示會護著她的人。
“哭什麽?看看你這點出息,要是四叔和四嬸看到你這個樣子,估計從地下都能夠跑上來打你一頓。
不就是被人算計了?
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嗎?
都被人喊小怪物也不怕,還怕一個算計?
當自己是個蠢的?
我平時咋教你的?
別跟著你奶奶學,什麽都不吭聲,就沒事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你知不知道?”
越說越上火,梅飛揚都想敲一下這個小堂妹的腦殼,讓她清醒一下。
可到底沒有下得去手。
歎口氣又說道:
“我爹娘他們就是那個樣子,很難改了,梅香和福香也被他們教的自私自利,攆出去也好,省的他們一天到晚的欺負你和你奶奶。”
如果梅飛揚是梅蘇蘇的親哥,這話說的沒毛病。
可偏偏梅飛揚是大伯的大兒子,是福香的親哥哥。
上輩子梅蘇蘇想不通,也不想跟他說話,更不會交心,隻認為他也是披著羊皮的狼,不過是換個方式欺負她而已。
可當梅飛揚臨死前還寫信囑咐她不要怕福香,會想辦法把她帶出去,甚至遺囑裏也把他所有的東西都給了梅蘇蘇,才讓她明白,大堂哥一直都是真心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