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著腳,可憐兮兮地喊著疼。
梅蘇蘇有些後悔,為啥要來見老師。
特別是看到的人還是曾鐵梅。
“少裝,我用了多大的力氣我還不知道?”
曾鐵梅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還指著姑蘇稷:
“你不準湊過來。”
又指著其他人:
“你們也不準過來,小兔崽子,一個個的不聽話。”
把人提溜到自己的宿舍,曾鐵梅鬆了手,哼了一聲,指著自己對麵的板凳。
梅蘇蘇看看跟過來的姑蘇稷,乖乖地坐下。
曾鐵梅自然是看到了姑蘇稷,不過她也沒有再攆人,而是喝了一大杯水後,才拍著桌子問:
“梅蘇蘇,你翅膀硬了?考上了高中,還不來上學,我幾次去你家,你都敢躲起來?”
梅蘇蘇脖子都要縮進身體裏。
自己這個班主任是真凶。
超級凶的那種。
可是對她是真的好。
好到比對自己家孩子還好的那種。
就是好到一定程度後,就容易當她親兒子一般收拾。
比如現在,火氣上來,她就會揪著她耳朵收拾。
抬頭看看曾老師,梅蘇蘇一個沒忍住,眼淚唰已下架留掉下來。
撲到曾鐵梅懷裏哇哇大哭。
把曾鐵梅的火氣一下子都給哭滅了。
聽著這動靜,是真的傷心,哭的都劈了嗓子。
站在門口的姑蘇稷,要推開門衝進去,可終究硬生生地止住腿。
他聽見了梅蘇蘇帶著哭腔的說道:
“老師,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