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輕顫，帶著一點不確定，又有點小期待，甚至還有點讓人心疼的酸澀，眼睛甚至都不敢去看姑蘇稷，就怕從裏麵看到什麽自己接受不了的內容。

而她越是怕，越是期待他的回答，半天沒有得到答案，心開始往穀底沉，那種密密麻麻的痛感開始蔓延上來，讓她心臟開始不舒服。

下巴被抬起來，看到已經暈染的水霧，姑蘇稷輕輕地用手指給她擦掉，這才對上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你說呢？”

低低地輕語，直直地看進她的心裏，也把她所有的小心思都看儘眼底，低頭親上那雙已經滿出來水汽的眼眸。

梅蘇蘇一顆心終於落了地，晃晃悠悠的讓它重新開始跳動。

感受到眼角的溫熱，一張臉都開始升騰起來火熱，讓她有些昏昏呼呼。

好半晌姑蘇稷才鬆開她，彎腰跟她視線對上，看著她那帶著殷紅的眼尾，又看著那漆黑如墨的眼瞳，最後看著裏麵折射出來自己的影子，填滿了寵溺和眷戀，他原來是這麽對待自己的小狐狸的。

“現在還亂想嗎？”

不讓她錯開眼，一直看到她眼底，讓她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樣子，是不是害怕，就算是她的眼底真的住著惡魔，他也會進去把其拖出來弄死。

梅蘇蘇紅了眼眶，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出來，姑蘇稷皺眉，怎麽還是哭了。

這比他研究一道複雜的方程還要要他的命，小狐狸的內心似乎總有很多不安，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夠徹底讓她放下心，隻好把人重新擁入懷裏，讓淚水打濕他的衣衫，也讓自己能夠清晰感受到她的一點點情緒變化。

好半晌，梅蘇蘇才從這種狀態裏脫離出來，看著姑蘇稷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吸吸鼻子：“我是不是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