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香直直的看著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生怕錯過重要的消息。

後者眉尾往上一揚，聲音平淡：“合作關係。”

“合作？”

他們兩人都是一驚，又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就是說，衣雅是你和霍晨兩個人的？”

“可以這麽說。”

顧初音給了肯定的回答。

她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從始至終都沒有多大的變化。

在她這話說出口的同時，飯桌上的氣氛仿佛凝窒了一般。

顧一東後知後覺的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顧初音，愣愣的想著——

江城這兩年最為火爆的服裝品牌，跟姐姐有關？

顧城夫妻倆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他們甚至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方文香才回過神，試著問道：“那當初衣雅要跟我們廠合作，也是因為你？”

想起當時的情況，他們的神情都有些不自在。

那時的情形格外嚴峻，場子距離倒閉隻差一步之遙。

就在他們心灰意冷打算放棄的時候，衣雅突然主動拋出了合作的提議，不僅把他們廠子救活了，甚至還讓他們賺了不少利潤。

也是此時此刻夫妻二人才終於想明白，為什麽他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廠，會被衣雅注意到？

而現在，他們終於想明白了。

“那是霍晨的決定，和我無關。”顧初音說。

飯桌上又是久久的平靜。

連顧一東都沒吃飯了。

他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飯桌上的情況，消化著剛剛聽到的這些消息，整個大腦都有點懵。

直到過去了好幾分鍾，顧城才感歎的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們都該謝謝你。”

“那倒不必。”

顧初音的反應依舊平平。

方文香猶豫了一會兒，視線落在了她嬌豔的麵上。

“聽說你還把一東的同學打骨折了？還終止了他們和衣雅的合作？”

“難道有什麽問題？”顧初音幽幽的看了過去。

被她的眼神盯著，那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方文香知道，眼前的女兒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不再是他們能管控得了的。

求情的話就這麽無疾而終。

顧初音住了下來。

她安排了幾個公司的放假日期，閒暇時間就在房間裏琢磨著治療哮喘的藥。

顧城和方文香兩人不再過問她和衣雅公司之間的事情，但對她的態度也變得更加客氣了起來。

他們也比較識趣，沒有因為知道了顧初音和衣雅的關係，而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

這也是顧初音能在家裏住下來的原因之一。

已經到了年關。

這天一早。

顧城一家人收拾著東西回了鄉下。

他們回的是顧城的老家。

這還是顧初音重生以來第一次回去。

坐在車上，看著外麵洋洋灑灑的雪花，她微微擰起了眉頭。

奶奶的生日？

原主的奶奶？

想起這個詞，她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