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都回到了房間,李文這才來到了父母的臥室。
“爸,媽,剛才我準備說我姐家分家的事情,因為二叔和二嬸在也不方便說,怕他們誤會,”李文笑了笑說道。
“沒事,誰家都有悄悄話要說,而且咱們家分家的事情我和你二叔一早就商量好了,”李德佑笑著點了點頭道。
“我姐家,現在一大家有二十多口人生活在一個院子裏,關鍵他家很多大小夥子,都和我哥差不多大,緊等著結婚了,而且姐夫好幾個堂兄弟都已經結婚有了孩子,家裏地方已經不夠住了。
“結婚的兄弟一多,婆媳也就多了,關係有時處理不好,在加上這幾年,年景不好,很多親戚朋友拜訪拿的禮物,吃的都歸了公中,而且對待親戚的態度也好壞不一,所以經常發生矛盾。”
“這次我去大姐家,弄了兩個三十斤的大南瓜,兩條魚和一罐奶粉,還有一些零食果子,本想著把南瓜讓他們公中吃了,魚肉和奶粉讓大姐自己吃,這還沒到中午,大姐就讓姐夫把兩條魚拿了出去做了,後麵的奶粉和果子還不知道怎麽個情況呢,”李文歎氣道。
“家裏人多就是這樣,難免分配不均,還好你們哥幾個都還沒結婚呢,等以後你們結婚了,我直接全部分家,我和你媽還有你婆過,”父親李德佑抽了一口旱煙淡淡道。
“咱們家你爺爺去的早,你婆人還好,隻抓吃的,錢這方麵讓各家管各家的;你爸和你二叔都在城裏做過工,明事理,我和你二嬸也都相互幫扶著,儘量一碗水都端平,這一大家才都平平安安。”
“這一家,最忌諱管家的一碗水端不平,家的合股勁就散了,母親王春梅歎氣道。
分家,分家,分好了還是一家,沒分好就是仇人了,農村多少家庭都是因為分家而鬨得兄弟們老死不相往來。
“阿武你結婚有了孩子,咱們家就有了第四代,到時就給你分家,阿文你也一樣,要想出去住,爸給你們向村裏要地基,不想搬出去的,往家裏交糧食一起吃飯,錢財這些都自己管自己,我和你媽隻管我們自己和小的,不然等以後一大家亂哄哄的兄弟感情也生分了。”
“行,爸我聽你的,到時候就住家裏吧,往後要出去工作,回來時間也少,單獨住一院子也不安全,咱們住一起,到時給您和我媽交糧,交錢,李武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爸,我也是,回家住一個院子,人多熱鬨,我到時也給您交糧食交錢,”李文笑著應道。
“你小子,沒結婚前,吃住都是爸媽的,這是我們的責任;等你結婚了,到時也滾蛋,該交的東西一文不要少,父親李德佑笑著道。
“好了,阿武,阿文,我和你媽也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希望以後你們兄弟要和睦相處,這樣才能擰成一股繩,勁往一處使,生活才能好起來,才能不被欺負,李德佑說完慈祥的看著在座的兩個兒子。
“媽,不說咱家了,咱們家很好,我想支持我姐分家,”李文看著父母笑著道。
“你姐嫁出去了,成了宋家人了,你管人家呢,管的寬的很,”王春梅笑罵道。
“我姐和我姐夫也沒啥積蓄,我姐夫他父親兄弟三人也一直吵著分家,可是一直沒錢建新院子,所以我想著,我出錢給大姐蓋一院子,”李文說道。
“你想的輕巧,你給你姐蓋一院子,先不說錢了,蓋好了,你姐夫一家不得全部搬過去住,你姐還不是受她婆婆管著,”王春梅說道。
李文還真沒想到這點,“這大家分了,小家還沒分啊!”
“要不乾脆建兩個院子,借錢給姐夫他們家蓋個大院子,姐夫家父母和兄妹住,再給大姐和姐夫蓋個小院子,姐夫和大姐住,”李文笑著說道。
“你知道蓋一個院子得多錢麽還一下蓋兩個院子,癩蛤蟆打哈氣好大口氣,”李德佑敲了敲煙杆沒好氣道。
“爸,地基都是村裏批的,不要錢,土磚都是自己打的,就費點力氣,屋頂也用的茅草,最值錢的就是房粱木頭了,一個院子,我算了一下最多也就一百多塊,給大姐,姐夫蓋小點,房頂用上瓦,還是一百多塊,一共就是二百多塊。”
“姐夫他家肯定也有一些積蓄,在加上他們搬出來,家裏肯定也有補償,到時候借給大姐家一百多應該就夠了,”李文分析了一下笑著道。
“阿文,你這麽一說確實!如果不蓋磚瓦房,除了木頭要錢,最多請人吃飯,確實費不了幾個錢。”
“不過咱們家,家底也不多啊,我和你媽就攢了不到三百塊錢,大部分還是最近你賣魚攢的,準備給你哥娶媳婦還有你二叔到時分家蓋房還得補貼一些,再說哪有給嫁出去的閨女蓋房的,別人聽了笑話,親家也不同意,”父親李德佑抽了一口旱煙道。
“爸,咱們是借給他們的,不是白給他們的,這年月誰還不借個錢了;再說大姐也是您的孩子,我們娘家支援一點沒啥,我和大哥都不會有任何意見,”李武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爸,媽,我給您二老說就是商量一下,這一百多塊到時候我來出,你們攢著的錢留給大哥結婚和二叔支援就行了,”李文笑嗬嗬道。
“你這孩子,現在有一百多塊了?前段時間不是說一共隻有九十多塊麽,”王春梅疑惑道。
“我偷偷藏起來的,不然村裏人知道不得眼紅的吃人了,”李文嘿嘿一笑。
“這是你的錢,那你看著辦吧,你小時候一直都是你大姐帶的,你支援你大姐,爸也沒意見,不過你這些錢花光了可就沒了,”李德佑說道。
“爸,沒事,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以後我寫作,郵件不給村裏寄了,過兩天我去縣裏,看能不能寄到文化館去,到時候也有收入了,還避開了村裏人,”李文悄悄的說道。
“阿文,你這個主意好,這幾個月村裏人眼紅啊,恨不得你賺的稿費都給他們分了,以後郵寄到外麵,偷偷賺錢,氣死他們,王春梅一聽樂開了花,笑著說道。
“嗯,我也是前幾天那幾個朋友來咱家才想到的,在村裏太紮眼了,現在這年月也不敢高調發財,這寫作確實賺錢不少,放棄太可惜了,隻能另開渠道,避開他們,”李文笑道。
“好,好,這下子阿文你又有收入了,媽還擔心你大哥他們開年去上班,你在家種地,心裏憋屈,”王春梅欣慰不已。
“媽,現在我加入了文化館,和縣裏很多人也建立了關係,後麵還有一年,我多寫一些稿子,多賺點錢,等明年我十六歲時買上一份工作,到時也和大哥他們一樣上班,不用回家種地的,”李文笑著和父母說了他的規劃。
“這個方法好,阿文你這腦瓜靈啊!現在你和縣裏這些當官的孩子交朋友,認識的人也多了,後麵咱們花個三四百塊買上一份工作,也是一份鐵飯碗了,”父親拍了一下大腿開心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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