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來了,怎的不進去?”
沈知書愣住原地,心底莫名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轉身時正
對上蕭續那張清冷的臉,眼神隻在他臉上停留了一下便匆匆看向一邊。
嘟囔道,“我可沒想進去。”
蕭續臉色見不得有多好,比起往日還多了幾分慘白。
沈知書隨意飄忽的眼神無意中看到了他受傷的手臂,似乎還在往外滲血,見此,不禁皺了皺眉。
“傷口還未包紮?”
蕭續不言,隻是靜靜看著她。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
隻見沈知書一臉不悅,卻扯著蕭續的衣擺往自己屋裏走,邊走還不忘挖苦幾句。
“還從未見過你這般不惜命之人,拿手擋刀,拿傷不當傷的,你能活到如今還真是老天保佑。”
“明明是你算計的我,我還上趕著尋你找解釋,原來我才是那個冤大頭。”
“我可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
喋喋不休的沈知書,倒是讓蕭續有些意外,看著扯住自己衣擺的手,他竟也不反抗,任由人將自己帶到別處。
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進了屋之後,沈知書將人按在了椅子上,又去翻找出平日裏用的那些藥。
屋裏燭火搖曳,映著整間屋子都亮堂堂的,空氣中還充盈著絲絲水汽,夾雜著花香,這味道總叫人忍不住想入
非非。
兩人麵對麵坐著,沈知書小心翼翼將他的護腕取下,又拿剪子把傷口周圍的袖子剪開,露出一片帶著皮肉綻開的傷口,血淋淋的。
到底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見狀,沈知書蹙緊了眉頭,頗有些不悅道,“方才又出去了?”
“嗯。”
“你就帶著這傷在外頭跑了一圈,也不知道尋個醫館叫大夫包紮一下?”
蕭續沉默。
他總是這樣,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便沉默,性子冷淡便能不回答不想回答的問題?
沈知書默默抬頭,兩人相顧無言,良久,才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就沒有什麽要向我解釋的麽?”
“姑娘聰慧,自當是猜到了些什麽。”
聞言,沈知書擦著傷口血跡的動作突然加重了幾分,惹得蕭續發出一聲悶哼。
再抬頭時,她臉上帶著假笑,眼神中是止不住的殺意。
她當然猜到了些,隻是越猜下去,越心裏發慌。
“你是當真好計謀,從一開始青城山一事便算計上我,你不便出現就拿我當幌子,拿我對付容家,又引李家,用的還真是趁手呢。”
蕭續卻不禁失笑,“何來算計一說,姑娘與我,不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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