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不同我一起坐馬車麽?”沈知書撩開簾子,看著外頭正要上馬的沈知禮道。
沈知禮擺了擺手,笑得大.大咧咧,“我一兒郎,怎能同女子一般坐馬車,若叫我手底下那群人知曉,必然要笑話我。”
沈知書不言,反倒撐著手望著他,一雙杏眸含著笑意,似是在打量著他,眼神裏像是有千言萬語,卻也不曾說出一句。
沈知禮愣了愣,他即便是再大.大咧咧也該能看懂這些的,瞧著自家妹妹那若有所語的樣子,他便直接將手裏的韁繩遞給了旁人。
“那個,我今日突然有些腿疼,還是姩姩心疼阿兄,那阿兄便坐馬車罷。”
說罷便大搖大擺上了馬車。
沈知書被他那理由笑到,不禁掩麵笑出了聲,直到人在自己一旁坐下,才算收住。
這一笑不打緊,隻見沈知禮一臉幽怨,方才外頭那麽多人都看著的,自己若是不找個理由,哪兒好意思坐馬車上。
自家妹妹熱鬨看得歡心,自己卻不舍得說幾句。
“方才才發現,阿兄這說起瞎話來,竟有幾分天賦在裏頭。”沈知書打趣道。
沈知禮握拳放在唇邊,假意咳嗽了幾聲,“什麽瞎話不瞎話的,
就是今早起來腿有些疼,不便騎馬罷了。”
沈知書含笑點了點頭,她相信了。
“話說姩姩叫阿兄,可是有事?”
“有些小事想同阿兄打聽打聽。”沈知書點了點頭,毫不隱瞞自己的目的。
“上回逃走的青城山餘孽可抓著了?”
沈知禮倒是有些意外,不曾想姩姩要打聽的居然是這些事。
不過很快又回過神,坦言道,“還未,派出去的人在京城周圍村落山林都搜了個遍,就是不見那幾人的蹤跡,不過隻幾個餘孽,應該掀不起什麽波瀾。”
聞言,沈知書不禁蹙眉,“雖說隻是幾個餘孽,但也不可掉以輕心,螻蟻雖小,亦可撼樹。”
一言,倒是令沈知禮心頭微微一震,姩姩所言甚是,讓他都有些自愧不如,他立馬拱手道:
“姩姩說的是,是阿兄不謹慎了。”
沈知書將他的手按下,這禮自己是承不住的,“阿兄這些日子也因此事擾得心煩許久,姩姩理解阿兄。”
自家妹妹這般體貼入微,簡直感動到心裏頭了,這事兒自己一定要同手底下那群人說道說道。
一個小姑娘都知曉做事謹慎,他們一群大老爺們還成天馬馬虎虎像什麽樣子,
連個小姑娘都不如,丟人。
不過不如姩姩,那倒也情有可原。
沈知書瞧著正神思恍惚的哥哥,滿眼疑惑,若非自己方才說了什麽錯話?
她輕輕搖了一下沈知禮還頓在半空的手臂,“阿兄?”
“嗯,啊?”沈知禮回神,立馬收回手,又正了正神色,“姩姩可還有其他事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