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見範汐汐心思如此細膩，連這個都懷疑到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話。

“我家小樂一開始就是想考醫院的，也是等她考上了，墨堂那邊的人才聯係了我……”

“我想，如果不是我女兒考上醫學院，他們可能已經把我忘了……”

“不過，你猜的也不算錯，你和小樂同一個宿舍，是有人安排的。”

“但你可以放心，我從來沒有跟小樂說過什麽，她也不知道。”

“有時候她回到家裏，會說起你，我隻是說過，讓你們好好相處。”

“你認識小樂這麽久，應該也知道，她是個單純的孩子。她不懂這些。甚至，我妻子也是不知情的……”

“她們，都是普通人。我無法避免墨堂的人找上我，我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儘力地保護她們母女……”

範汐汐看著他的眼睛，仔細地判斷著他的話。

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她點點頭，“既然林叔叔這樣說，那我便相信你了。仙樂似乎還拿過人偶去學校，我能問問是怎麽回事嗎？”

林父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到沙發邊，掀起了沙發墊，從挖空的木頭裏取出了兩包報紙包著的東西。

“你們過來看！”

說著，林父把報紙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取了出來。

和範汐汐想的一樣，這報紙裏包的是一些人偶。

數量不算多，但也有十多個。

林父將兩個人偶單獨放到了一邊，輕聲道：“這兩個人偶，是小樂帶到學校去過的。這是小樂的爺爺奶奶，但都已經去世了。”

“小樂和她爺爺、奶奶的感情很深。但他們其實當初也是墨香門的人……”

範汐汐有些意外，原來林家也是山門中的世家。

隻不過，林父顯然想脫離那邊。

“這些人偶我要了也沒什麽用，都給你吧！我能告訴你的事，其實你基本也已經知道了。”

“如果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可以問我。隻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已經說了這麽多，隻要是自己知道的，也不在乎再多說點。

範汐汐點點頭，“那我就問問您，知道老先生、大先生、二先生的身份嗎？”

林父聽到這卻是愣了一下，“你居然連這個也知道嗎？其實，這三人我也隻是聽過。”

“老先生是當初跟墨香門門主產生嫌隙，最後導致墨香門內部分裂的人。”

“大先生和二先生，其實是老喬雲生的養子。我當初還在墨堂時，有聽說過，但具體的，卻是不清楚了。”

範汐汐微微眯了下眼睛，“居然是養子嗎？”

林父點點頭，“對，是養子。還有一個事，你可能不知道，墨香門修煉的山門秘術比較古怪，有的對自身損害也比較大。”

“越是隱秘的身份，學的秘法越是多，越無法孕育子嗣。”

“其實，這也是我當初離開墨香的主要原因之一。我當時和小樂媽媽情投意合，自然不甘心一生無後……”

範汐汐略有些意外，“所以，按你的意思，墨香門的人中，很多人是不孕的？包括那位老先生、大先生和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