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江州大學要重點培養,所以才會有特殊的關照。
陳瀟提出了兩個要求。
第一個就是自己可以在不影響學校實驗室運轉和學生們實驗進度時,隨意進去實驗室去觀看,適當的時候自己可以提出申請,使用實驗室。
這一點,學校當然同意。
實驗室原本就是提供給學校進行實踐的,除了教學時候,很多實驗室都是空閒的,要是有學生能夠利用實驗室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學校當然是同意的。
第二點,陳瀟想在軍訓的時候去廣播站。
陳瀟可不會傻乎乎地說:「報告老師,我不想軍訓。」
陳瀟說道:「我想播一點文字,為同學們加油!」
學校當然也是同意了。
這樣,陳瀟就混進了廣播站。
陳瀟大言不慚說道:「學校可能覺得還是要一個其他係的代表,都有就選我了。」
「哦?」舒萍將信將疑,算是默認了陳瀟的說法。
傍晚七點,被軍訓折騰了一天的學生們回寢室洗漱後躺在床上。
身體已經被掏空,可沒有心思在外麵閒逛。
陳瀟則有體力在學校閒逛,寢室實在是太熱了。
湖中央的荷花已經凋謝,荷葉已經用堅強的綠色點綴著斑駁的湖麵,青蛙還在呱呱叫著,羞澀的男孩女孩在湖邊散步,偷偷拉著小手。
上課的鈴聲響起,幾個女生抱著書匆匆就要去教室。
陳瀟也忍住想到,年輕真好。
一晃眼,上一次念大學,都好多年過去了。
陳瀟跟著學校的小道慢悠悠走著,反應過來時,周圍已經沒有學生了。
遠處,紅磚的小樓點著燈,有些朦朧的美,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學校的實驗室處。
這裡才是江州大學真正核心位置所在。
不過,這才剛剛開學,又怎麼晚了,還有誰在做實驗?江州的秋老虎每天都趴在的江州大學的上空,時不時還打個滾。
這才早上十點,混泥土的籃球場就已經被曬的滾燙。
李江艷眯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太陽,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他內心在祈禱,快下雨,快下雨。
大一的新生們穿著長袖迷彩服,正分布在操場、籃球場、羽毛球場等地方站軍姿。
他們身體左右搖晃,像極了漠北剛剛插進土壤,隨風搖晃的梭梭樹。
教官是二十出頭,皮膚黝黑,身姿挺拔,一雙犀利的鷹眼看著比自己小不了的大學生,不威自怒。
權力也難受,他盯著自己的腳。
軍訓發的膠鞋鞋底硬得像C30混泥土,磕腳得很!這一套軍服還收了30塊!坑啊!
還是女孩子聰明,把姨媽巾當鞋墊墊在腳底,男生就沒有那麼厚的臉皮了。
教官吼道:「都給我站直了!這是站軍姿,一個個搖搖晃晃,以為自己實在跳舞啊!」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想下雨!這點小心思就別想了,天氣預報我已經幫你們看好了,未來一周都是大太陽!!」
「你們在想下雨時,你們的師兄師姐巴不得太陽再大一點呢!」
人的快樂建立在對比上,自己受的苦,大一新生也遭受一次,那師兄師姐的心裡才舒服一些。
李江艷想笑,教官走到了他身邊,李江艷就要硬生生把笑給憋了回去,不過他整個身體的肥肉都在抖動,就要憋出內傷。
哪知道教官故意一笑,露出和皮膚有強烈色差對比的潔白牙齒。
「噗呲!」李江艷忍不住了,哈哈哈笑了起來。
哪兒知道教官隊臉色一變,嚴肅說道:「你!出列!喜歡笑是吧?圍著籃球場跑十圈!」
「啊!!」李江艷傻眼了,
「啊,還要啊?二十圈。」
李江艷嚇得趕緊去跑步。
這一下,更多人的忍不住笑起來了,全部被教官給找出來,罰跑十圈,連一直拍教官馬屁的班長權力也沒有逃掉。
權力一邊跑一邊問,「陳瀟呢?怎麼沒看到!不來軍訓是要記過處分的!」
權力要做好班長的職責。
李江艷本來就胖,一邊跑一邊喘,「我……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我們是和他一起穿了軍服下來的啊。」
此時,校園廣播響起。
「東風吹、戰鼓擂,軍訓場上誰怕誰?在收獲的九月,我們迎著清爽的秋風,沐浴著和煦的陽光,滿載父母的希望,帶著親朋好友的祝福踏上了求學之路,開啟了大學的第一堂課軍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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