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到的真早。”
“可不要早些嗎?否則這雅間都沒了。”
一眾人站定在暢春樓門口,這還是文氏頭一遭來此呢,看什麽都十分好奇。
鳳錦旭來的次數沒有鳳二多,但對這裏也還算熟門熟路,因此牽了她的手一邊往前走,一邊同她介紹。
鳳錦瑤和鳳二相看一眼,怎麽過了個年,大哥就跟變了人似的,那麽注重規矩的人,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還真是讓人驚訝呢。
“怎麽了?”
許明月不明所以的看向兄妹二人,家裏事不方便多說,於是插科打諢的就過去了。
幾人抬腳往裏走的時候,就聽身後有人喊道,“阿瑤!”
聲音清脆洪亮,一聽就知道是白思若,回身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她。
自馬車上一躍而下,朝著她們幾人就小跑過來,誰知那馬車的布簾一掀,裏頭還有一人。
“長姐,等等我。”
是白思菡!
鳳錦瑤許多日子沒見她了,倒是差點把她給忘了,“煩的很,非要跟著我來,不讓就撒潑打滾的叫人難看。”
白思若同她的恩恩怨怨真是能寫半本書了,偏她姓了白,甩也甩不掉。
馬車堪堪停下,那白思菡就趕緊踩了馬凳下來,臉色有些哀戚,一副被人欺辱的小白花模樣,讓在場眾人瞧了,都十分倒胃口。
偏她自己還不自知,拿帕子假意在眼角摸了淚,“菡兒自小生長在瓊州,這東都城的熱鬨是一日都沒見過,今日若不是長姐心善帶我出門,恐怕連元宵節是什麽樣的都不知道。”
白思若最煩的就是她這種哀哀戚戚的模樣,活脫脫是個白蓮花,慣會裝腔作勢的很。
“喲,你熱鬨見的還少啊?這些日子不是天天跟著你母親處處吃席麵嗎?”
白思若不留情麵的直言不諱,鳳家接連出事,白家上下都跟著難受。
偏三房母女整日不見人影,不是去張家吃酒,就是去王家走親,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沈氏和白思菡這般招人待見,自打過年後,席麵都吃了六七家,一次比一次有派頭,大舅母也頗為不喜。
“長姐說笑了,我一個庶出的女兒,不過跟著母親去了兩回,如何能跟長姐比?”
一邊說話,一邊又是那副西施捧心的嘴臉,氣的白思若懶得搭理她,拉了鳳錦瑤和許明月就直接上了樓。
見此,那白思菡倒是個臉皮厚的,追著也跟了上去,倒是把鳳錦霖給撂在後頭。
玩味的看了一眼這位小表妹,瞧不出來,倒是個人物呢。
輕輕搖頭,跟著也上了樓。
白思若不妨樓上已經有人,碰的一聲就推門而入,臉上還帶著明顯的不快,仿佛被人惹怒了一般,卻不曾想,一進來眾人都在,倒是讓她給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