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說出來,許明月有些哭笑不得。
“我隻是說可能,沒說一定要去啊。怎麽就扯到嫁人這事上來了?”
大舅母林氏倒是在旁邊也添油加醋的問道,“明月丫頭年紀也不小了,如今思若都定親了,你也別總是耽擱,可惜我膝下無子,否則這麽好的兒媳婦就是打破頭我都要搶來的。”
她這話說的許老夫人心裏頭舒坦,“丫頭還小,我同她祖父商量過了,這回啊誰都別想用父母之命來壓製,除非我孫女兒自己開口選,否則啊,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無妨。隻要她高高興興的就成。”
經過退親一事後,二老也想明白了,什麽名聲臉麵的統統沒有孫女的幸福重要。
鳳夫人原本想開口替兒子說上兩句的,無奈那小子一無好名聲,二無官職在身,整日裏就是跟著蘇家的遊手好閒,要是她是許家人,恐怕也瞧不上這麽個孫女婿吧。
算了,還是等他春闈之後再說,若能榜上有名,去同許家說親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鳳錦瑤瞧出了母親的心思,朝她點點頭,示意其放心。
有她在,“二嫂”可跑不了,再說了,二哥對她怕是也有心思,否則元宵夜那般主動的送人回家做什麽?
雖說因緣由天定,可事在人為。
一切都等春闈後再說,也不遲。
見場子冷了下來,溫儀郡主主動插開了話題,把話頭引到了外藩朝賀的事情上來。
“聽說這幾天的西市可熱鬨的很,外藩跟著來的商賈可帶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過些日子,等家裏頭太平了,天氣也暖和了,帶你們去瞧瞧,家中嫂嫂送來了一副紅珊瑚做的頭麵,就是從外商手裏頭買下來的呢,漂亮極了。”
“要不說咱們思若命好呢,還沒嫁呢,婆母就上趕著送東西來給你壓箱底了。”林氏說這話的時候,眉飛色舞的,倒是把白思若鬨了個大紅臉。
這頭熱熱鬨鬨的說著話,書房中,“病重”的白相卻同許閣老在棋局上廝殺得厲害。
“我聽大郎說了,你是讓鳳家那小子去的江南,可行嗎?”
“放心,我這外孫做事最為謹慎,若是真查到什麽也不會輕易打草驚蛇的。況且,還有徐林跟著呢,他可是定王爺送來的人,出不了差錯就是。”
許閣老哼哼兩聲,“定王爺對你們可真上心呢,徐林可是他府中暗衛營的首領,連他都出借跟著阿旭去了,漬漬,裏頭有貓膩啊!”
啪得一聲,連吃白相四子。
嘴邊的胡子高高的翹著,仿佛他此時的心情。
“能有什麽貓膩?上回定王爺來府中找老夫商談漕運司的事情時,就提過徐林了。”
白相,許閣老都是知曉定王本事的人,對於他手中的勢力,多少有些了解,隻是這個許老頭此番說這話,是有何用意?
“你啊,真是老糊塗了。瞧事也不明白了。你還真當那小子隻是為了漕運司?那派誰不是派?非要派徐林?”
“有話就直說。”
白相懶得和他唧唧歪歪的在這裏猜度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