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明白。”將貼身的錦帕塞進嘴裏,閉眼就匍匐在祠堂中。
白四郎心疼卻不得不為之,對著那行刑之人就說道,“打!”
鞭子一下接一下的落在身上,白思若自小也是嬌養著長大的,又是女兒家,皮膚嬌嫩細膩,幾鞭子下去背後就縕了血。
白四郎不忍再看,轉頭背手而立,額發旁的青筋鼓得厲害,每一鞭都似抽在他的心上一樣。
那族親下手快準狠,五十鞭很快就過去,白思若憑這一口氣挺到了最後。
當那人說行刑完畢後,才淡笑著昏了過去。
白四郎轉身將滿身是血的女兒抱住,匆匆往她的院子而去,一邊走還一邊讓人將府醫請過來,治療鞭傷的各種靈丹妙藥也都送了去。
溫儀郡主等在房中,林氏在一旁勸慰著她。
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白四郎抱著女兒進了門,一見她這模樣,溫儀郡主往日的端莊賢惠都沒了,撲打著上去就要跟白四郎拚命。
“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下這樣的重手,你也不怕把她打死了?”
“弟妹……”林氏在旁邊想拉都拉不住,隻見溫儀郡主好些拳頭都落在了白四郎的背後,他硬挺著,也不辯駁。
身為白家的兒孫,不是隻能享榮華,得富貴的,倘若因為他們的一時溺愛導致子女毫無立世的本領,那麽此刻被打死也好過日後被權利傾軋,被外人欺辱來得好。
府醫匆匆而來,對於鞭刑還是頗有些心得的。
沈氏的鞭傷就是他給治好的,如今不但沒影響行動,肌膚也未曾留疤。
“四爺,把大小姐放在床塌上吧,我瞧瞧她的傷。”
“嗯。”
衣襟沾了血,跟傷口有些粘住了,服侍慣了白思若的海棠此刻哭得眼睛跟爛桃似的,小心翼翼的將背上的衣服褪下,用帕子將傷口一一擦拭乾淨後,又用裏衣蓋住了大半身子,隻留了肩膀處的傷口給府醫看。
“大小姐這傷沒什麽,看著凶險罷了,實則都是表麵傷,隻不過兩三月不能下榻,要靜養才是。”
溫儀郡主在旁邊看著女兒背上沒有一塊好肉,惡狠狠的瞪了白四郎一眼,便他頭也不動的屹立如鬆。
“這是傷藥,每日給小姐敷上就好,約莫四五日就能結痂。”
海棠重重的點頭,自當小心照顧。
都是她的不小心,若是她能早點勸解住小姐,也不會有今日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