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然,“……”
她之前確實不確定翠蘭乾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跟郡主有關,不過現在她敢肯定,郡主這會兒分明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以前看她文文弱弱的,對誰都斯斯文文有禮貌。
這會兒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好像要殺了她一樣?
雲錦然輕哼,“告禦狀?你憑什麽?!”
“夫人,你要是不心虛又何必怕被調查!”
“誰心虛了!”雲錦然被她激怒,如果是徐婉琪這種明擺著耍陰招的人,她還不會這麽生氣。
但是對於郡主這種兩麵三刀的人,她嗤之以鼻,本想發怒,最後忍了,“好!不就是去官府嗎?等調查清楚了,我看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她今天要是不去,她還真的說不清了。
墨北辰道,“你沒必要去。”
就算郡主真的去告禦狀,也沒什麽可怕的,他有辦法息事寧人。
“不,我還是去走一趟吧,不然某些人以死申冤,我更說不清了,再說了既然郡主想要一個公道我就給她。”
雲錦然故意拉著墨北辰的手,柔聲的說,“別人怎麽看我我不管,隻要你相信我就好。”
她是故意做給郡主看的,她知道墨北辰對郡主沒私情,但是郡主對墨北辰呢?
其實她之前一直有所懷疑,這會兒看見郡主漆黑的臉色,又印證了這個想法。
墨北辰握著她的手指,“我自然相信你,隻是你真的想好了?”
去了官府他不能時刻陪在她身邊,有些事情未必能掌控,而且殺人這種事情的調查,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官府的監牢可不是那麽好待的。
“想好了,走吧。”
一去官府,雲錦然就被官府的人關起來了,好在官府的人給墨北辰麵子,給了她一間乾淨安靜的房間。
在監牢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被提審。
雲錦然站在大堂,看著身邊郡主兄妹,世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你這次怎麽狡辯!”
“哼!是我該看你這次怎麽被打臉!”
“咳咳”,主理的官員穆大人咳嗽了兩聲,台下這些人的身份他一個都惹不起,一個都得罪不起。
榮王雖說不管事,但畢竟是王爺,千歲府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他道,“事情本官已經知道了,世子,你說的證據隻有一隻耳環?”
“是!雖然隻有一個耳環,不過東西是她的,她脫不了乾係。”
雲錦然道,“世子,這話可不能亂說,明明我不見了一隻耳環,又正好死者的手裏有一隻耳環,但是這不能證明東西是我的,就算證明了東西是我的,那也隻能證明有人偷了我的東西,不能證明我是殺人犯。”
世子臉色憋的通紅,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能言善道,“你強詞奪理!”
雲錦然輕哼,“強詞奪理的是你!”
穆大人敲敲桌子,“肅靜!肅靜!這裏是公堂之上!世子,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證據?”
“沒有。”
郡主忽然開口,“她有理由殺翠蘭!翠蘭隻是我身邊的丫鬟,一向沒什麽仇人,也沒有欠債,而且她也沒什麽錢財,除了夫人,沒有人有理由殺翠蘭。”
雲錦然瞥了一樣郡主,她這分明是跟她徹底翻臉了?!
好得很!
穆大人似乎覺得她說的有理,連連點頭,“千歲夫人,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如果她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也就好判了。
雲錦然反問道,“大人,翠蘭是什麽時候死的?”
這個穆大人到底會不會審案,怎麽什麽都讓他們自己說?
分明就想推諉責任。
“大概是前天傍晚日落時分。”
雲錦然道,“那不就得了,那個時候我有人證,那時我跟我夫君,還有另外一個朝堂官員在一起吃飯,還有那個官員的夫人,說起來,他應該是你的頂頭上司,姓沈的。”
穆大人一愣,“沈大人?”
他當然知道,說起來他似乎是聽沈大人說過,他去過千歲府。
既然有人證,那雲錦然的嫌疑就洗清楚了?
郡主道,“就算是這樣,隻能證明不是你親自動的手,說不定是你收買了人動手殺人。”
“我收買的人殺人,然後我的耳環掉在現場,郡主,你不覺得你這話前後矛盾?還是說你覺得我蠢到把自己的東西交給殺人,讓他殺了人之後,放在翠蘭的手裏?”
“……”郡主一愣,她說的確實有一些道理,可是……
難道就要看著翠蘭死的這麽不明不白。
雲錦然冷笑,“郡主,你想陷害我的心思昭然若揭了,我還懷疑是你想對付我,所以殺了你的丫鬟嫁禍給我,畢竟能進我院子,偷我的耳環的人就那麽幾個,而你……正是其中之一。”
“你胡說!”郡主急於爭辯,整個人麵色通紅,“翠蘭跟我情同姐妹,我怎麽會做這麽冷血無情的事情。”
“哼,誰知道呢,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
郡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第一次見夫人這麽蠻不講理的一麵。
雲錦然看向穆大人,“大人,你覺得這件事的證據充足嗎?”
穆大人還沒說話,郡主道,“大人,你要是不能公證的處理,我隻有進宮告禦狀。”
“切……”雲錦然輕蔑的笑聲,又是這一招,“你怎麽不把刀子架在大人的脖子上威脅他,說他不判我死刑,你就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