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岑景曜氣憤,卻無可奈何,“回去就回去,你急什麽!”
他憤怒的甩袖離去。
他走後,岑淮看著他們,“既然你們早就知道皇上在這裏,就應該儘好一個臣子的責任,早點勸皇上回宮!這種事本王不希望再發生!”
“……”
他們走後,雲錦然才道,“這人什麽來頭?居然連皇上都敢這麽凶?”
司澤塵道,“他是皇上的皇叔,也是當今攝政王,當初先皇去世的時候皇上才十歲,一直都是攝政王扶持皇上,協助處理政事。”
攝政王?怪不得這麽囂張。
不過皇上十歲的時候他輔佐就算了,如今皇上怎麽都二十了吧,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給皇上麵子,這位攝政王本事不小啊!
又或者野心不小!
“澤塵,你認識那邊那個老頭嗎?為什麽我一直覺得他在盯著我們看?”
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老頭似乎在盯著她看。
那老頭看著六十歲左右,頭發和胡須都已經花白。
但是一雙眼卻十分銳利,精神抖擻。
看向這邊的時候,多少有些凶狠。
司澤塵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道,“那是南宮家的家主。”
“南宮家?”
她之前聽裴蘭月說過,裴夫人就是南宮家的女兒,因為不服從家中的安排,被趕走了。
這麽說這個老頭就是裴夫人的親爹了?她的親外公了?
“我過去看看。”
“錦然,既然你已經決定不認了,那就不要跟他們扯上關係。”
“為什麽?”
“南宮家……比較特別。”
司澤塵跟她解釋,南宮家一向獨來獨往,很少跟其他幾個家族接觸。
他們也從不跟其他三個家族聯姻,兒子娶的,女兒嫁的幾乎都是四大家族之外的人。
若不像是吉禮大典這樣重要的日子,他們都很少露麵。
尤其是南宮家的老頭,是個脾氣古怪的人。
“當年裴夫人也是因為這樣的家規,被阻止嫁給裴家主,才會鬨出這麽多事。”
這些年雖然他們住在同一個地方,不過裴夫人跟他們再也沒有往來。
“原來如此,放心,我有分寸。”
如果南宮家的人不搭理她,她自然不會主動找上去,不過那老頭好像有話跟她說。
雲錦然上前,“南宮家主,你找我?”
南宮家主打量著她,明明麵無表情,看起來卻十分嚴肅,“你當真是南宮憐的女兒?”
“不是。”
“你騙得了我嗎!”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跟年輕的南宮憐長得有幾分相似!
這脾性也一樣!就連手段也差不多!
雲錦然道,“我不認,她自然就跟我沒關係,跟你一樣。”
“你爹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南宮家主莫不是為了你女兒來我這裏討公道來了?”
“她自己做的蠢事,自己受著,不過你也不必得意!我不希望這件事連累到我們南宮家。”
“……”原來這才是這老頭的真實目的。
這是什麽樣的家庭,南宮憐在這樣的家庭下長大,怪不得這麽叛逆呢。
“該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你也不用這麽擔心,再說了,她已經是裴家的人,她出事隻跟裴家有關係,你急什麽?”
“最好是這樣!”
雲錦然道,“我也不希望跟你們扯上關係,南宮家主的警告我聽見了,告辭。”
雲錦然轉身就走。
早已經沒了之前的難過。
墨北辰上前,“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正好,我今天有空!”
“剛才皇上在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儘會敲詐她。
“你想食言?”
“當然不會,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雲錦然看向他身後,“我多帶個人你不介意吧。”
“介意!”
她無非就是想帶上司澤塵,他十分介意!
雲錦然一臉無辜,“你介意也不好使,我請客吃飯,我說了算,你不讓他一起那這個飯就不吃了。”
墨北辰眼神一暗,他還能處處被她拿捏了!
“既然這樣,我也帶個人,你介意?”
“不介意,你帶誰?”
“那天在我家你見的那個女人。”
“……”他的未婚妻?哼,雲錦然笑笑,“好啊,那就一起!”
大典結束之後已經是傍晚,他們找了一家酒樓,一張桌子,四人各坐一方。
雲錦然和墨北辰麵對麵,“墨公子想吃什麽隨便點,千萬別跟我客氣,吃完這頓,你救我的恩情我也就還完了。”
“哼,你確定讓我隨便點,你銀錢很多嗎?”
“說實話,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