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辰告訴了他地址,“我要是你就冷靜點,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但救不了她,還會拖後腿。”
他的話說的難聽,卻是事實,“把你的人借給我用用。”
說完,直接去找沈宵了。
墨北辰躺著,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想問什麽,偏要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模樣。
“我餓了。”
“我去給你拿吃的。”
墨北辰拉著她,“待在這裏,他們會送吃的來。”
“哦。”雲錦然還是忍不住問,“世子他……”
墨北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
看他麵色慘白,身上還有傷口,她便不問了。
司家
岑纓月穿著紅衣紅袍,給司澤塵包紮傷口,“你說你也是,不會武功衝上去乾什麽。”
“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然後呢?你救了誰?誰都沒有救到,還弄得自己一身傷。”
司澤塵收回手,“我身為家主,總不能就這麽看著。”
“不是讓你看著,總的有計劃不是,幸好這一刀砍的淺,不然你整個胳膊都得被卸下。”
司澤塵穿上外套,“多謝,我該走了。”
岑景曜拽著他的袖子,“等等,你要去哪裏?”
“這裏是你的房間,我總不能跟你一起……”
“廢話,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你當然要住在這裏,外麵人多眼雜,萬一哪一個嘴碎的說出去,我以後還怎麽做人!”
“可是……”
“你該不會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麽?司澤塵,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們住在同一個房間,畢竟對你聲譽不好。”
“你是不是今天被刺激傻了!我們現在是夫妻!不是孤男寡女,你不跟我住才奇怪!”
岑纓月把他按在床上,“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趁人之危,對你做什麽。”
“……”
她這麽說,司澤塵也不再扭捏,脫了外衣躺在床上。
岑纓月一點都不避諱,脫了衣服,取下首飾,躺在他身旁。
司澤塵渾身不自在,床上隻有一條被子,蓋著他們兩人,不可避免的靠在一起。
“咳……公主……”
司澤塵叫了兩聲,不見她回應,側頭,岑纓月已經睡著了。
“……”
她今天忙了一天,還膽戰心驚的,這會兒應該很累。
燭火下,岑纓月的側臉安靜恬美,很好看。
司澤塵這會兒也累的不行,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兩天後,雲錦然從別人的口中得知,謝鴻飛一點事情沒有。
封宴也是兩天之後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表情不太好。
雲錦然上前,“你怎麽了?是不是你師妹出事了?”..
“她沒事。”
“那你乾嘛這幅表情?”
墨北辰道,“她是沒事,不過南宮家沒了。”
他今天也去了一趟宮中,罪魁禍首南宮陽被抓住了,皇上也沒有追究南宮家其他人的過錯。
不過留了他們一命,南宮家也被抄家了,所有的產業被沒收。
南宮家主本就年紀大了,又在牢裏呆了這麽久,憂鬱過度,去世了。
如今南宮家隻剩下南宮青青兩兄妹。
封宴唉聲歎氣,“她現在誰都不想見,一直待在房間裏不出來。”
“親人離世的打擊不小,你現在不應該去打擾她,正好你現在沒什麽牽掛,該鉚足精神給她解蠱。”
“……”封宴白了他一眼,冷血又無情!“我查到她體內的蠱跟一種香料有關,香料我是找到了,不過還不知道怎麽用,需要再查一些資料。”
“什麽時候?”
“你急什麽,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她的身體,而不是蠱。”他看過了,蠱隻會讓她失憶,不會損害身體。
封宴往他麵前一坐,說著就看見雲錦然心不在焉。
封宴給他使了個眼色,“她怎麽了?”
“她今天早上身體不舒服,暈了片刻。”
所以墨北辰才會這麽擔心,如今孩子才三個月,對她的影響這麽大。
之後會怎樣,他真不敢想象。
封宴難得認真,“我會儘快。”
雲錦然回到房間,進屋的時候,身邊一個丫鬟走過,給她手裏塞了紙條。
隨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雲錦然拿著紙條進了屋,看過上麵的文字之後,燒了紙條。
沒多久墨北辰進屋,“這麽早就睡了?”
“嗯。”
“身體不舒服?”
“沒有,昨晚沒睡好,隻是想休息了,你今晚能不能別留在這裏?”
“為什麽?”
“你在我身邊我睡不好。”
墨北辰,“……”
雖然心寒還是答應了。
墨北辰陪了她一會兒,等她閉上眼睛,他離去了。
半響,院子裏的燈都滅了,雲錦然爬起來,悄無聲息的跑出去,繞過了所有人。
在大門口徘徊了很久,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