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歡卻好像沒發現這一點一般,手裡拿著酒杯,眼神波光流轉,聲音軟得出奇。
“你怎麼不喝呀?”
顧行景聽到這話,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身子微微前傾,將桌子上的酒杯拿了起來。
遞到嘴邊,卻並沒有急著喝它,而是出聲道:“怎麼突然想到喝酒了?”
“這酒放在這裡也是浪費呀。”程止歡輕笑一聲,微微上挑的眼尾透著一種惑人的迷離。
她說著,又抿了一口,依然沒有將酒吞咽下去,隻沾染到了唇邊,讓唇色越發水潤。
顧行景盯著程止歡的唇,喉頭微動,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
隨後他站起身來,走到程止歡旁邊坐下,搶過她手裡的杯子,握在手裡。
“你彆喝了。”
他聲音低沉又性感。
“你身體不好,不要喝酒。”
程止歡抬眸看向顧行景,漂亮到極致的瞳眸中倒映著他的身影。
隻有他的身影。
如此清晰。
顧行景心尖竟是猛地一顫,一種前所未有的顫栗感從心中升起,讓他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緊。
“止歡。”
喉結上下滾動,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的發出了這兩個字,蘊著幾分低啞。
“彆這麼看著我。”
他低著頭,像是戰敗的惡犬,可憐兮兮的向他的勝利者獻上忠誠。
又或許,隻有低著頭,才能掩蓋那惡犬心中陡然升起來的占有欲。
他竟然荒唐的,想要將戰勝他的人據為己有。
“彆。”
顧行景低低的重複著這個字,就連聲音都多了一分微不可察的顫抖。
程止歡長睫顫了顫,微微歪頭,露出一抹疑惑。
她怎麼看他了?她不就是好奇他究竟能喝多少嗎?
還真沒帶什麼惡意的看著他呀。
男人可真奇怪。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程止歡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不看你就是了。”
她輕哼一聲,“那酒還有半瓶了,你喝不喝呀?”
“話說,你酒量好嗎?”
顧行景握緊了手中的酒杯,低垂著眸,視線停留在酒杯的某一處,驀地低笑一聲。
“用這酒杯喝的話。”
“我千杯不醉。”
他說著,將酒杯的杯口遞到嘴邊,將裡麵的酒一飲而儘。
末了還舔了一下杯沿,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甜味。
那是他的小乖留下來的甜味。
讓他沉迷,也讓他墮落。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又往杯裡倒了一杯。
程止歡看著他的動作,以為他是覺得這杯子太小,所以才會千杯不醉,不由得在心裡感歎,顧行景的酒量還真挺好的。
她喝一杯就醉了,更彆說兩杯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喝酒。
但她很饞。
程止歡輕舔了一下唇,那被沾染到唇邊的酒被她卷入嘴裡,一股淡淡的酒意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很香。
可惜了,她不能多喝,隻能舔一舔唇上的酒意了。
不過看顧行景喝也是一樣的。
於是程止歡就那麼撐著小臉,看著顧行景一杯又一杯的將那半瓶酒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