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闕從小就被送去藥王穀學習醫術,但其實他根本就不喜歡藥味,要不是他每次說要當大將軍,他娘就開始哭哭啼啼,要他繼承家裏的衣缽,說不定他早就離家去從軍了。
在這裏遇見南宮翎,他可開心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南宮翎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你是藥王穀的弟子?”
“不像?”江闕將他傷口包好,他身上的軟骨散也已經解得差不多了。
南宮翎搖了搖頭,“多謝。”
江闕很自來熟,“不謝不謝,你什麽時候可以讓我當上大將軍啊?我可是對你有救命之恩的。”
“我現在隻是一個被人追著到處跑的階下囚,幫不了你。”
剛才流了不少血,南宮翎的臉色很蒼白,暗七連忙過來將他扶起來。
“王爺,是屬下沒用。”
他一臉自責,南宮翎還沒有說話,江闕就忍不住說:“這麽多人,他沒死就已經算你們兩個厲害了,怎麽還自責起來了?”
江闕按著暗七,將他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你們兩個也要去藥王穀吧,那我們一起。”
看著南宮翎那張冷臉,他還是笑眯眯的。
“你放心吧,那些事情我都聽說了,不過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你能為了大燕朝的百姓在邊關駐守那麽多年,肯定不是那種背後插刀子的小人。”
他一副很了解南宮翎的樣子,讓南宮翎眉間的褶皺稍微放鬆了一點。
到了藥王穀外麵,江闕帶著兩人輕車熟路地躲過陣法裏麵的機關。
“師父我回來了,還給你帶了兩個人回來。”
秦肆聽見江闕的聲音就一個頭兩個大,他收了那麽多徒弟,這個是最不讓他省心的。
要不是當初承諾了江氏夫婦,他可能早就把這聒噪的東西扔出去了。
秦肆從屋子裏麵出來,看見略微有些狼狽的南宮翎和暗七,麵上閃過一絲驚訝。
“王爺你怎麽來了?”他常年居住在藥王穀中,對外麵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
“此事說來話長,可能接下來的日子要麻煩老穀主了。”
秦肆聞言,連忙擺擺手,“王爺說笑了。”
兩人坐在屋子裏麵,南宮翎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大致說可一邊。
“坐在高位上麵的人總要忌憚人的,這些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必須要將你除掉。”
這就是秦肆不喜歡那些達官貴人的主要原因,弱勢一家人都都得到你死我活的,那人還是人嗎?
南宮翎早就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並沒有太傷心,他隻是微微笑了笑。
秦肆趕都趕不走的江闕聽完這個故事,捏著拳頭,“這皇帝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我以後不當大將軍了,萬一我打仗很厲害,他看不慣我,要殺我怎麽辦?”
“閉嘴!”秦肆嗬斥了一聲,轉頭尷尬地朝南宮翎笑笑,“這孩子從小就口無遮攔,王爺不要放在心上。”
“江公子性情中人。”
江闕得意洋洋地看著秦肆,沒再跟南宮翎說去當大將軍的事情。
南宮翎來藥王穀之後,那些追殺的人隻能在藥王穀外麵看著詭秘的陣法大眼瞪小眼。
因為藥王穀外麵有很多試圖闖進來的刺客,藥王穀的弟子已經被禁止出穀了。
“麻煩了。”
秦肆剛剛把手從南宮翎的手腕上收回來,他聞言,搖了搖頭,“懸壺濟世本來就是我們醫者該做的。”
他歎了一口氣,“王妃現在的境地很不好啊,不然這蠱蟲不會活躍成現在這個樣子。”
南宮翎手指倏然握緊,渾身都被籠罩在一片陰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