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諾伸出手去推鳳九傾，手卻剛好放在鳳九傾的傷口上，很快，血滲了出來，染紅了鳳九傾的衣衫。

“你……”小諾不是第一次見血，她倒是不害怕流血，隻是因為除了在宋息雪這件事情上，鳳九傾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讓她覺得很是難受。

她心中的愧疚，在看見鳳九傾那張臉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活該！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知道她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理解，鳳九傾也不勉強，“那你好好休息，我會儘快將你安頓好。”

她從小諾的房間出來之後，便對上了南宮翎那雙深邃的眼睛。

他看著鳳九傾胳膊上的血跡，臉色一沉，便推開小諾的門，一副要去找人算賬的樣子。

鳳九傾拉住他的胳膊，“她隻是還不懂。”

南宮翎冷哼一聲，“我看她倒是什麽都懂，就你還覺得她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他自己也曾經經曆過那種臥薪嚐膽的過程，所以，他並不覺得應該留下小諾這個禍患。

鳳九傾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小諾不會那樣做的。”鳳九傾很篤定。

南宮翎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你為什麽會這樣覺得？你覺得宋息雪那樣的人會養出什麽樣的善良之輩？”

“或許宋息雪殺了很多人，我不清楚他為什麽會這樣做，但是能讓屠門都感覺到很愧疚的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鳳九傾道現在都還能回想起屠門那難看的臉色。

有時候壞人也不一定生下來就是壞人，或許是因為其他的什麽事情才會變成壞人的。

這些話在南宮翎聽來實在是有些荒唐，“所以你覺得宋息雪是無辜的？”

他看向鳳九傾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他很不能理解鳳九傾的意思，“我不管他過去怎麽樣，他殺了那麽多人就是該死。”

“但是小諾沒有殺過人。”鳳九傾的聲音，也隨著南宮翎拔高。

她隨即意識到這是什麽地方，又將聲音壓低了下去，“等我去問問屠門，我想知道過去的事情。”

她頓了頓，“或許你也應該去聽聽。”

南宮翎還在因為鳳九傾替宋息雪說話而冷臉，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屠門來了。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他換了一身衣服，就好像把之前的那些負麵的情緒給甩掉了一樣，整個人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你找我乾什麽？”鳳九傾知道屠門自己提出回去西域，肯定去做了一些事情，隻是他沒有告訴她罷了。

“你想說什麽？”

屠門朝她招招手，“你不是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嗎？我覺得就算我不說，你也會主動來問我，所以還是我來找你了。”

其實是屠門自己心裏難受，想找個人說說話，鳳九傾知道，但也沒有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