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原身本性如此,畫冊裏展現出來的單純可愛隻是她偽裝出來討霍家眾人喜歡的假麵具。
要麽,躲在她身體角落裏指使她做這做那的那個孤魂野鬼,其實也不是真正的沈聽瀾。
想到原身出事前對風花雪月四人組的安排,她其實已經偏向了第二種可能。
隻是,這種事情詭異的超出了她的想象,她還想再找一些佐證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傅景淵隻當是沈聽瀾是想彌補記憶殘缺帶來的不安,思忖了下,非常認真道:“其實,仔細想起來,王妃之前的性格與現在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不喜歡繁文縟節的束縛,護短、潑辣、恩怨分明。
不惹事,也不怕事,頂著霍如煙給你打造的名聲雖然偶爾也會做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做實那些惡名。
但實際上,極有分寸。
從未做過什麽會讓霍家和沈侍郎為難的事情。
所以,本王一直覺得王妃胸有丘壑,不可小覷。”
傅景淵的話中不乏哄沈聽瀾開心的成分,但有一點她很確定,那個躲在她身體裏的孤魂野鬼跟傅景淵說的這些形容詞半點關係都沒有。
這一刻,沈聽瀾幾乎可以確定,藏在她身體裏那隻孤魂野鬼根本就不是原來的沈聽瀾。
也不知道是哪兒的孤魂野鬼,居然跑到她這裏來打秋風,不給她弄個魂飛魄散都對不起她這些日子的滿心愧疚和糾結。
……
是夜,在傅景淵的細心安排下,他們終於趕上了冀州驛站。
傅景淵的身份在大齊境內那就是行走的金牌令箭,????不用誰特地囑咐什麽,驛站的夥計就早早將最好的房間和膳食都給安排好了。
匆匆用過膳後,沈聽瀾還是借練功之名躲回了房間裏。
隻不過這一次她並沒能如願躲清閒,雖然其他人不打擾她了,可傅景淵卻也跟進去了。
沈聽瀾委婉的下逐客令,“王爺找我有事?”
“你那隻無峰駝怎麽不見了?”
傅景淵說著漫不經心往羅漢榻一坐,看似漫不經心,實則防止沈聽瀾不睡覺,又偷偷練功。
為了防止沈聽瀾把自己累個猝死,傅景淵也是夠辛苦的。
沈聽瀾假裝不知道對方的來意,故作嫌棄道:“誰知道呢?
昨晚睡的太沉了,今早醒來就發現那玩意兒不見了。
也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我就沒聲張。
怎麽,王爺對那無駝峰感興趣?”
“也沒有,就是看它不見了隨便問問。”
傅景淵自顧自的拿了一壺酒出來,“聽霍老說王妃酒量不錯,淺酌一杯?”
沈聽瀾樂了,原身的酒量怎麽樣她不知道,可她自己的酒量她卻是清楚的。
傅景淵既然不肯走,那就別怪她不講武德了。
白天的時候這人一直賴在她的馬車裏不肯走她也忍了。
可現在居然還來打擾她,天知道她有多想立刻鑽進幻術空間裏把那坑蒙拐騙的孤魂野鬼救出來再捶死一次。
本來這不關傅景淵的事,可既然傅景淵非要妨礙她,那她就隻能神擋殺神,魔擋滅魔了。
沈聽瀾嗬嗬笑著舉起了杯,“那就,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