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三、老五還有小七,你們的父親不在,你們替他們多給陛下和皇後娘娘叩幾個頭。
都給我牢牢記住,沒有皇後娘娘,你們幾個,早都不在了!
你們的命,日後就是陛下和皇後娘娘的,明白嗎?”
一溜兒的俊俏青年整齊的應聲,“謝陛下和皇後娘娘救命之恩,請陛下和皇後娘娘受我等一拜!”
都是軍中男兒,說是叩頭,便一點都不打折扣,腦袋在地板上叩的悶聲作響。
沈聽瀾無措的看向傅景淵,後者從容道:“都起來吧,救你們的是皇後,並非朕。
然朕相信,皇後救你們的時候亦絕無挾恩圖報之意。
爾等既為大齊名將之後,自當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當是回報皇後的救命之恩了!”
這種恩情,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完都的,傅景淵知曉沈聽瀾的心思,便故意打趣道:“今日之家宴乃是皇後奢望已久的,好生吃完這位頓飯,大家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若是還舊事重提,可就真的辜負皇後的一片心意了。”
話說至此,霍家人再將那恩情掛在嘴上就有些沒眼色了。
何況,報恩之事,本來就不是嘴上說說就能證明的。
於是話鋒一轉,眾人的注意力就回到了宴席上。
沈聽瀾和傅景淵都是長袖善舞之人,加之霍家人有意配合,一頓家宴吃的賓主儘歡。
而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梁蕭也傳了消息來,“沈大人的案子平凡了,沈思白當堂承認,三司判其秋後處斬。
另外,顧將軍傳信來,珈藍同意了我們的談判條件,允許將珈藍王庭與北莽,南疆勾結的證據交出來,並賠款三千萬兩銀子。
他們的條件是,無論北莽和南疆提出何種條件,大齊都不得將火器售賣於北莽和南疆。”
霍老將軍一聽就樂了,“珈藍當初進犯我大齊時多囂張啊,如今認慫倒是不怕丟臉。
寧肯得罪北莽和南疆兩國也要與大齊和談,這是怕極了我們的火器吧?”
傅景淵輕笑,“火器是一個問題,恐怕更多的是珈藍的內訌已經經不起我們的報複了。”
霍老將軍不明所以,傅景淵卻是不欲解釋,帶著沈聽瀾與霍家眾人告辭。
回宮的路上,沈聽瀾言語表述了霍老將軍的同款以外,“你如何知道珈藍內訌了?”
傅景淵兀自笑的淡然,“母後信中不是說了嗎?
隻有排除一切隱患,她才能回來與我們團聚,珈藍神殿若是不亡,她這個聖女如何能得自由?”
沈聽瀾愕然,“所以,這場外人皆以為是珈藍王庭的自由之戰的戰爭,實際上是葬送珈藍神殿之前的盛大表演?”
要知道這場戰爭在珈藍方麵的總指揮是上官鶴,而上官鶴是珈藍神殿派去的。
他給珈藍造成如此大的損失,珈藍王庭問責珈藍神殿,可不就理直氣壯了嗎?
“皇後娘娘,乘風將軍和沈大人回府了!”
蕭綏的聲音響起,沈聽瀾聞聲掀開簾子望去,另一邊的街道上,兩個容貌不相上下的青年策馬而去。
略顯陌生的側臉和印象中的麵孔對上,卻正是沈既白和霍乘風。
似是感覺到了什麽,二人側過臉來,看到沈聽瀾,雙雙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
傅景淵從旁看著,清晰的意識到,他穿越前所有的努力都變為了現實。
親人疼愛,愛人相守,當初那個豎起渾身利刺將自己偽裝起來的少女,終是變成了她曾經想要的模樣。
他的鳳凰,終於涅槃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