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意思!艾格隆遐想了一下,突然感覺勁頭更足了。
突然,他又感覺到了不對勁,畢竟在和妻子共赴巫山的時候居然還在想著別人,哪怕他自己也覺得這未免過於人渣了。
看來,重逢之後,艾格妮絲對他的觸動太大,以至於讓他的思維都有點受其牽製了。
這樣不好,他很不喜歡那種失控的感覺。
哪怕他想要得到艾格妮絲,那主動權也應該操之在手,怎麽能反而為其所困呢?這太不像是個王孫公子了,簡直在給皇室丟臉。
於是他連忙心虛地收回了思緒,集中精神來滿足興致大發的妻子。
狂風暴雨漸漸地變成了和風細雨,最後兩個人一起來到了至高的絕頂。
正當艾格隆夫婦在探討人生真諦的時候,愛麗絲也帶著女兒一起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當中。
不過,相比於其樂融融的兩位陛下,她這裏要孤寂許多因為她的丈夫,此刻還在床上酣睡。
愛麗絲收拾好東西、打發好女兒之後,來到了床邊,默默地看著丈夫。
雖說她表情平靜,但是從她湛藍的眼睛裏,有些止不住的失望。
這麽重要的活動,結果因為喝酒誤事,導致全程錯過,這是何等的失態……對家庭,對女兒太不負責任了。
在她的注視下,埃德加睡眼惺忪,一臉幸福地沉睡著。看上去和往常一樣俊美。
那個浪漫多情的畫家曾經奪走了她的放心,直到今天他仍舊如此俊朗倜儻,可是他真的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嗎?
愛麗絲不是個蠢人,相反聰明而又敏感,和枕邊人度過了這麽久
的時光,她心裏當然也知道答案可是很多時候,人們並不想要知道,更加不想要麵對答案。
如果答案本身會帶來痛苦,人們的第一選擇就是回避並且無視它,直到避無可避為止。
正當愛麗絲沉思的時候,一直沉睡的埃德加忽然有了動作。
他緩緩地扭動了一下身體,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咕噥聲,接著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愛……愛麗絲……”看到熟悉的妻子,他頓時安下了心來。“天亮了嗎……?”
愛麗絲看了看迷糊又緊張的丈夫,既無奈又愛憐地搖了搖頭。
“準確來說,天已經黑了。”
“什麽!”埃德加頓時大驚失色,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因為身體還沒有協調好所以又跌回到了床上,“今天不是要和陛下聚飲嗎?你們沒去嗎?”
“我們去了,而且已經回來了”愛麗絲平靜地回答。
她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責備丈夫也沒有意義,再抱怨地話隻會激化夫婦之間的矛盾,就算大吵一架也無濟於事,所以她可以讓自己的語氣裏沒有嗬責的成分。
但即使如此,這個回答仍舊讓埃德加嚇得魂不附體。
“上帝啊!”他痛苦地撫摸了一下額頭,“我怎麽會睡了這麽久?該死……怎麽就喝了那麽多!”
他當然不會想到,陛下居然會讓自己的親衛隊長給他下藥,再加上酒醉斷片之後記憶力本來就很模糊,所以隻是覺得是自己沒有控製住喝多了。
懊惱和慚愧讓他心煩意亂。
能夠被兩位陛下抽出時間親自招待,可謂是自家難得的殊榮,這麽重要的活動,自己居然會因為酒醉而缺席,何等不成體統!
“愛麗絲……抱歉,我做了件大蠢事!”他大聲哀歎。
他倒不是為自己可能會在兩位陛是為自己可能影響了父親而哀歎,他不願意讓老父失望。
“現在抱怨這個也沒有意義了,你先恢複一下吧。”愛麗絲歎了口氣,沒有抱怨,而是從旁邊拿了一杯水遞給了丈夫,“昏睡了一天,你應該已經餓了吧?快點起床吃點東西吧。”
“謝謝你,愛麗絲……”埃德加連連道謝,然後喝了水。
接著,他總算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然後慢慢地走下了床穿好了衣服。
“那今天,是你帶著夏露一起去的嗎?”接著他問。
“是的。”愛麗絲原原本本地將今天的所有經過都講給了埃德加聽。
聽到妻子的敘述之後,埃德加總算放下了心來。
兩位陛下既然玩得很開心,那麽也就不會在意自己的缺席了。
而他心裏也很清楚這也是愛麗絲努力為自己補救的。
在自己猝然以內酒醉而酣睡的時候,愛麗絲先是為自己找好了體麵的借口,躲過了‘酒醉失態’的惡名;然後又拉著妹妹和女兒想儘辦法討好兩位陛下,在賓主儘歡的歡笑聲當中,自己的缺席也就無人在意了。
短時間內就處理好了這一切,真可謂是指揮若定,而且還能夠被眼光挑剔的兩位陛下認可才藝,何其難得!
爸爸幾次說過愛麗絲比自己厲害,看來是一點不錯。
如果她是自己的話,爸爸一定會欣慰到睡不著覺吧……
一想到這裏,埃德加不免有些自慚形穢。
因為他知道自己背著妻子到底做了什麽,更因為知道,相比於流光溢彩的妻子,自己雖是金玉其外,但是內中靈魂的腐朽和頹敗,卻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甚至哪怕接觸一下這種光芒,都有一種靈魂在被灼燒的痛覺。
可即使知道如此,已經習慣了的生活方式也是難以改變的。
埃德加隻能摁住了心中的懊惱和慚愧,再度向愛麗絲道謝。“愛麗絲,多虧了你……你幫上大忙了!”
“何必道謝呢?”愛麗絲微笑著反問,“我們是在為我們的家庭,我們的女兒而努力,你一時失手,我出手補救不是應該的嗎?你若是愧疚,那之後不要再鬨出這種事就好了,埃德加……這世上留給我們的機會不多,錯過一個尚可補救,要是錯過幾個,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你說得再對也沒有了!”埃德加重重點了點頭,“我必須要完成父親的交代!為了他,也為了我們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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