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禦發言 (1 / 2)

雛鷹的榮耀 匂宮出夢 2240 字 3個月前






<script src="/style/jquery.js"></script>

「那好,通知他一下,我請他過來楓丹白露宮,為皇室演奏。」

艾格隆隨口一句話,卻讓亞歷山大一時有些為難。「陛下,恐怕……」

「怎麼?他架子那麼大,請不動嗎?」看到對方這種猶豫的樣子,艾格隆於是問。

「不,陛下,我不是這個意思……能夠為皇家演奏,自然是每一個音樂家的榮幸,他肯定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猶豫了片刻之後,亞歷山大忍不住像艾格隆進言,「不過,這位音樂家非常年輕,和我年紀差不多大,他多少有一點恃才傲物,我怕他見到您之後舉止無狀,衝撞到了您和皇後陛下,那反而會影響到兩位陛下的興致。」

「哈哈哈……您倒是小瞧我了。」艾格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所謂的禮節,無非隻是帝王和貴族們用來自我神化的表演罷了,愚夫愚婦們姑且會當一回事,但真正的天才怎麼可能當真呢?這些繁文縟節我自己都不在乎,而且我不靠這些玩意兒依舊可以得到人們的尊重。

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有才,那麼哪怕他在我麵前恃才傲物,我也可以容忍他的個性;但如果他隻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架子的話,那他就得好好承擔後果了——」

聽完艾格隆的話之後,亞歷山大隻能尬笑著附和。

自己的「弟弟」自然登上了皇位,但骨子裡還有幾分詩人的浪蕩不羈,而且他對自己的才智、魅力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寬容」,不拘小節。

不過,皇帝可以直白地說出宮廷禮節的本質,但是身為臣仆,他可不敢亂說話。

「好的,那我明白了,陛下,我會儘快將他帶到這裡來的。」於是,他低頭領命。

雖然他和那個音樂家隻是一麵之交,而且現在都還不知道對方在哪兒,但既然陛下已經發了話了,那他就算發動自己的整個關係網也要找到他,然後抬也得把他抬到陛下的麵前。

既然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了,艾格隆也準備向亞歷山大告別。

「伯爵,你回去之後就可以準備行裝了,然後請儘快出發不要耽擱,因為波蘭國家的壽命現在猶如風中殘燭,如果去晚了的話恐怕都來不及了……」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既為了此刻正在遭受兵災的波蘭人,也為了即將踏上危險旅途的伯爵,「一路保重吧,好好保護自己不要遭遇什麼戰爭意外……我需要你安全回來,繼續為了我們家族的事業而努力。」

雖然艾格隆的囑託顯得有些公事公辦,但是言語之間,也罕見地露出了一點溫情。

這位伯爵,畢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他心裡多少有點基於血脈的好感,而且更妙的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對方根本無法對自己的家族權威造成半點威脅,所以艾格隆自然就對他更加「放心」。

而對艾格隆的溫情鼓勵,伯爵心裡也頗為感動,但是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恭敬地躬身向「弟弟」行禮,然後再轉身離去。

===============================

在送別了亞歷山大·瓦萊夫斯基伯爵之後,在第二天一大早,艾格隆就按照預定好的行程,乘坐馬車前往位於巴黎波旁宮的國民議會,準備向國會議員、法蘭西民眾乃至歐洲各國,親自闡述自己對波蘭問題的看法、以及由此延伸出來的對俄羅斯帝國、對歐洲現狀的看法。

隨著他登上馬車,宮廷浩浩蕩蕩的隊伍向著巴黎前進,而國民議會所在的波旁宮,也變得熱鬨非凡。

在平時,雖然議會會吵吵嚷嚷,卻總有不少議員會因為各種原因缺席會場,民眾們也懶得多理會自己國家的立法機關,但是因為這一次事前通告陛下將會親自駕臨國會議事堂,所以不光議員們紛紛到場座無虛席,就連許多民眾也都被勾起了好奇心,紛紛前來「看熱鬨」。

眼下,波旁宮議事廳裡已經是人頭攢動,而兩側的走廊裡也都擠滿了旁聽的圍觀群眾,頗有幾分歌劇院的風采。

就在這「萬眾矚目」的氣氛之下,艾格隆乘坐的皇家馬車,在負責護衛的騎兵們的簇擁下,緩緩地穿過了塞納河的橋樑,來到了這座壯觀的羅馬式建築之前。

接著,在圍觀群眾的致敬和歡呼之下,艾格隆走下了馬車。

他並沒有急著直接走進議事堂,而是先向圍觀的民眾們揮手致意,甚至還走上前去,和幾個市民握了握手。

作為「民選皇帝」,艾格隆一直都很重視展示自己「親民」的特質,不過他畢竟也有過被刺殺的前車之鑑,所以在暗地裡,政府也做了嚴格的安保工作,不光到處站著衛兵,就連人群當中也混雜著便衣,隨時準備拖走任何「可疑分子」。

好在今天這一場親民秀並沒有出任何意外,艾格隆很快就和民眾結束了互動,然後在簇擁下走入到了波旁宮之內的國民議會議事堂當中。

當大門緩緩打開的時候,濟濟一堂的議員們,立刻就將視線集中到了身穿禮服、佩戴勳章的年輕皇帝身上。

儘管早已經習慣了被人注視的場麵,但是此時的艾格隆仍舊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絲壓迫力——畢竟,議會的席位是呈現階梯狀的,有不少人現在就坐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皇帝陛下。

不過,艾格隆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把這種不適感拋到了一邊,接著擺出一副莊重肅穆的神態,然後緩步走向正中央的演講台。

就在此刻,代表國家至高權力的兩個「機構」,就在他的腳步當中暫時融合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