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番外(47)休戚與共 (1 / 2)

雛鷹的榮耀 匂宮出夢 2784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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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0章 番外(47)休戚與共

【妖後奸臣的世界線,渣艾留在奧地利輔佐蘇菲成為奧國棟樑~承接番外2,6和27】

1850年4月29日

春天的維也納比往常更加令人著迷,伴隨著暖風的掃蕩,在城市的公園、花壇和街頭巷尾,到處都可以看到盛開的繁花,這些花卉點綴著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川流不息的多瑙河,也倒映著河岸邊的茵茵綠草,氣氛溫暖、舒適而又遲緩,整個城市都好像沉醉在了一首舒緩的樂曲當中。

不過,在這座中歐的帝都之外,一切就沒有如此安穩了。

在剛剛過去的整個1848和1849年,法蘭西乃至整個歐洲發生了一係列瞠目結舌的戲劇性事件。

首先,在法蘭西,巴黎人民又一次發揮了自己的傳統藝能,革命群眾衝上街頭構築街壘圍攻王宮,然後在幾天之內掀翻了統治這個國家已經18年的奧爾良家族的路易·菲利普一世國王(在1830年,也正是這位奧爾良公爵,藉助著革命的東風篡奪了波旁王家的王位,這也算是一種『天道好還』吧)。

不久之後,法蘭西成立了共和國,仿佛那一場大革命又重現江湖。

而隨著法蘭西革命的成功,一場革命風暴也迅速蔓延開來,由西向東席捲整個歐洲大陸,慕尼黑、柏林、華沙,一個個城市都陷入到了動亂當中,就連維也納也有不少激進分子走上了街頭,號召要把法蘭西發生的事情複製一遍,趕走對人民敲骨吸髓的哈布斯堡帝國皇室,尤其是那兩個不得人心、穢亂宮廷的妖後和奸臣。

好在,帝國政府似乎對此早有預備,在攝政皇太後最信任的大臣、萊希施泰特公爵夏爾·波拿巴的指揮之下,維也納周邊部署的軍隊和警察迅速按照計劃就位,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衝入到了維也納城內,接著在兩三天之內平息了市內的所有騷亂。

接著,帝國政府又頒布了戒嚴令,帝國境內的所有城市都實施宵禁,任何膽敢違抗禁令的騷亂分子都將被格殺勿論。

隨著數萬名士兵經過極小規模的開火之後進入匈牙利首府布達佩斯,帝國最後一處動亂的火苗也被鎮壓了下去。

經過事前的精密計劃、以及事後的鐵腕鎮壓,這一場從法國起源的大動亂,終究沒有傷及到奧地利帝國的根基,帝國和哈布斯堡皇室,總算有驚無險地逃過了這一劫。攝政皇太後蘇菲,靠著她最寵信的公爵牢牢地控製住了這個龐大廣袤的帝國,一如1838年所做到的那樣。

在讓哈布斯堡皇室的統治繼續「安如磐石」之後,皇太後和公爵又採取了按兵不動、隔岸觀火的策略,冷眼旁觀歐洲各地的局勢變化。

而最吸引他們眼球的,自然就是歷史上一直反覆無常的法蘭西了。

如果說革命是一個驚天霹靂的話,那麼接下來法蘭西可謂還是「大戲連台」,一幕一幕的驚人反轉,讓人看得瞠目結舌。

首先,是革命隊伍的「內訌」,巴黎的資產階級政府和無產階級發生了劇烈內訌,最終以政府調集軍隊炮轟巴黎,血腥鎮壓了無產階級的第二次起義而告終,國王雖然被趕跑了,但是革命卻還是死去了。

而後,在混亂的政局當中,艾格隆的堂兄,一直流亡在外的前荷蘭王子路易·波拿巴,居然返回到了法國境內,然後堂而皇之地打著拿破崙皇帝的旗號競選總統。

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菲自然大怒,在她看來這是分家僭越本家,是對自己愛人的「大不敬」,然而公爵卻對此不以為忤,寧可繼續冷眼旁觀局勢的發展。

於是,在1848年底,艾格隆的堂兄成功競選了總統,讓法蘭西在時隔三十多年後,重新出現了一個姓波拿巴的最高統治者——

在當選總統的第一時間,路易·波拿巴就向維也納的公爵發去了報喜的信件,同時還在信中「盛情邀請」公爵前往巴黎共襄盛舉,讓家族重返皇位,他還信誓旦旦地表示一旦自己以總統之身篡位成功,一定把皇位讓給弟弟坐。

「呸!如果他真的打算讓你坐,那為什麼不先邀請你去選總統,而是等自己搶到大位了再來賣好?我看他就是想要利用你,等成事了再把你一腳踢飛!」收到這封信之後,蘇菲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險惡用心,然後力勸公爵不要聽信這種謊言,貿然踏入到險地當中。

當然,在內心深處,她也極度不願意自己心愛的人離開自己前去巴黎——哪怕是去當皇帝。

而公爵也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寫回信給自己的堂兄,先是恭維一番,祝賀他的勝利,然後表示自己已經在奧地利成家並且開枝散葉,絕無去法國蹚渾水的想法,家族在法蘭西的事業可以全部交給堂兄自己處理,並且在信的最後,他還祝願堂兄往後「步步高升」。

這種明確無比的暗示,精明狡詐的堂兄當然完全能夠聽懂。

仿佛是為了響應公爵的號召一樣,在接下來的一年多裡,波拿巴總統又利用一係列權術操作,許諾、欺詐、籠絡、分化,軟硬兼施,硬是在他的反對派占議會多數的情況下,不斷擴張總統的權力,先是獲得了數百萬法郎的年俸,然後又獲得了巴黎城防的控製權,接著又拉攏到了軍隊的支持,眼看波拿巴家族的支持者愈發壯大,逐漸控製了法蘭西的軍政大權。

很明顯,到了1850年,歐洲的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路易·波拿巴總統已經控製了整個局勢,就差一場政變,然後搖身一變,成為帝國皇帝了——而大多數對共和國不感冒的法國人,反而會對此歡呼。

不管喜歡不喜歡這個結果,歐洲各國的政府,也開始以這個前提做相應的準備。

而攝政皇太後和萊希施泰特公爵這對「搭檔」,現在也自然要對此未雨綢繆了。

這其中,公爵的處境最為微妙:他明明是波拿巴家族的正牌繼承者,然而現在卻成為了奧地利帝國的首相,而他精明強乾的堂兄,現在統領著波拿巴家族在法蘭西的勢力。

他到底是應該為家族的復興而高興呢?還是應該為這一切和自己無關而沮喪呢?

也許兼而有之吧。

不過,對現在的公爵來說,心情的問題還在其次,他必須為自己、為自己的愛人和孩子考慮將來,這個「將來」,在維也納而不在巴黎。

他的祖國,現在是哈布斯堡帝國了,他的所有資源、所有雄心都隻能在這裡實現。

一個科西嘉人可以把法蘭西當祖國,一個在美泉宮長大的王子把奧地利當祖國,又有什麼不行的呢?

而現在,就需要他來為這個帝國的將來而殫精竭慮了。

垂垂老矣的奧地利帝國,現在實際上要麵對四線的「民族壓力」。

匈牙利,波西米亞,克羅埃西亞以及北義大利,帝國這四片領土,哪一個都有著古老的非德意誌民族,哪一個又都不可或缺。

問題就是,隨著民族主義的興起,這些非德意誌民族,也開始對哈布斯堡帝國心懷不滿,認為自己應該獲得獨立——或者至少獲得更多的自主權,而他們的「覺醒」,勢必也給奧地利帝國政府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在原本的歷史線上,弗朗茨·約瑟夫皇帝先是按照「傳統」,選擇了皇帝專製獨裁,以奧地利德意誌人為核心,同時壓製這四個民族。所以在1848年,奧地利先是擊敗了撒丁王國,穩固了對倫巴底的統治;然後又從俄羅斯「借師助剿」,剿滅了匈牙利的起義,重新穩住了帝國搖搖欲墜的統治。

但是,接下來因為他在1859年法奧戰爭當中慘敗給了拿破崙三世的法蘭西帝國;然後又在1866年的普奧戰爭當中慘敗給了普魯士,奧地利的國力遭受了慘重的損傷,而且還先後痛失自己在義大利倫巴底的領土;以及對德意誌各邦的領導權。

在這種慘痛失敗之下,奧地利已經不可能再單獨靠自己德意誌的核心力量來同時壓製境內所有民族了,它不得不改變策略,轉而拉攏匈牙利的馬紮爾貴族,然後以奧匈合體的方式鎮壓波西米亞和克羅埃西亞的斯拉夫人——奧匈帝國,也隨之誕生。

這不是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徹頭徹尾充滿了「機會主義」,但是當時那種帝國岌岌可危的處境下,皇帝又還剩下多少選擇呢?

而且,做出這個選擇之後,哈布斯堡帝國又多活了半個世紀,又有誰能夠說這個選擇大錯特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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