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199,截胡 (1 / 2)

雛鷹的榮耀 匂宮出夢 2233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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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1章 199,截胡

雖然瑪麗亞表麵上還維持著禮節同普希金告別,但是暗地裡已經把這個不知好歹的俄羅斯人罵了無數遍。

從小頤指氣使的她,哪怕現在被人們敬而遠之,至少在明麵上還是被人們以禮相待,誰也不敢真的對她有所不敬,然而這個外來的詩人,卻居然敢當麵駁她的麵子,甚至還輕視了她的父王——尤其這還是在她提出這麼優厚的條件之後。

雖然普希金說的是真話,他確實不喜歡寫頌詩,但是瑪麗亞卻打心眼裡不相信,她「以己度人」,所以認為這個詩人一定是站在了特蕾莎那一邊,所以才故意不給自己麵子(雖然這某種程度上也是事實)。

而這個猜測,更加增添了她心中的怒意。

某種意義上,她雖然恨透了特蕾莎,但是在內心當中卻也承認特蕾莎確實有資格來和自己鬥,但是一個邊遠蠻荒的俄羅斯人,還是個從沒有聽說過的姓氏,連貴族都未必算得上,居然也敢如此怠慢自己,這讓她尤其感到難以容忍。

她也並不準備把忍氣吞聲。

經過之前和特蕾莎的交鋒,她原本就已經堪稱頑強的報復心,現在更是變得極度誇張,僅僅在一麵之緣當中和她交惡的普希金,在她心裡也被列上了敵人的黑名單。

等著吧,以後有你好瞧的……還有你那個到處出風頭的夫人。

普希金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給自己惹下了一個敵人,他結束了這段並不愉快的插曲之後,就重新返回到了大廳當中,大家還依舊沉浸在樂團的演奏當中,沒有幾個人注意到他的來去,他也就心安理得地重新融入到了人群當中,而這一次他再也不敢左顧右盼了,而是集中注意力欣賞樂曲。

時間就這樣悄悄流逝,很快也來到了這場演奏會的尾聲。

一首首曲目都已經演奏完畢,這一場演出也要謝幕了,而這也意味著這支小小的宮廷樂團在今天終於悄然登上了舞台,並且將成為帝國在未來的一個文化符號。

不管實際水平如何,在場的人們都很明智地用熱烈的掌聲來祝賀她們的成功演出。

在不絕於耳的掌聲當中,特蕾莎皇後也離開了座位,然後帶著這些孩子們一起來謝場。

她此刻臉色緋紅,身上也大汗淋漓——自從來到法國以來,雖然時不時以音樂自娛,但是她已經很久沒有一口氣彈奏這麼長時間的鋼琴了,這種「體力活」一下子還有點吃不消。

不過,身體上的疲憊卻沒有能夠影響到她的心情,她此刻既滿足又興奮,甚至還有一點驕傲。

自從來到法蘭西、成為一國皇後之後,她在身邊側近親信們的輔佐下,以很快的速度適應了自己的角色,親自運營整個龐大的宮廷機構,辦成了很多事,但那都是「分內工作」而已,她並不會為此感到多麼開心,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她發自內心地為這個小小的成就而滿足和自豪。

音樂對她來說不光是情趣和娛樂,更是精神生命的一部分,她陶醉其中的時候,可以忘卻那麼多煩心事。

在謝場的時候,人們紛紛湧上來,向尊貴的皇後陛下恭維和祝賀,而她也照單全收,並且一一予以回應,充滿了君臣同樂其樂融融的氣氛。

……好吧,除了一個人,讓她看到了還是一貫的不順眼。

瑪麗亞微笑著向她祝賀,並且表示能聽到皇後陛下的演奏讓她大開眼界,而特蕾莎隻是緊繃著臉,不鹹不淡地點了點頭就當是感謝,兩個人視線交匯了短短一瞬,就再不貼近。

特蕾莎現在還能容忍瑪麗亞站在自己的目前,無非隻是因為趕不走她而已,所以哪怕瑪麗亞表麵上服軟表現得恭順,但是她卻演都不想演,頂多隻是維持最底線的禮貌,多一分都不想給。

瑪麗亞當然知道特蕾莎心裡的想法,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找機會在皇後陛下麵前說恭維話,既讓特蕾莎心裡添堵,卻又讓她找不到理由來發作。

其他人當然也能夠看得出來她們兩個互相存心在擠兌對方,雖然誰也不敢摻和(當然背地裡卻很樂意津津樂道),但是大家卻很有默契地看著這齣大戲,甚至還有人嫌事情太小,拚命想要拱火,最好讓兩位尊貴的殿下以後搞出更多大新聞,讓他們看樂子。

在謝場完成之後,這一場演出也終於圓滿謝幕,人們紛紛散去,而瓦朗蒂娜和其他樂團成員們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今天的成功,註定也成為她們生命中最難以忘懷的瞬間之一。

作為東道主,艾格隆自然也親切地和這些孩子們告別。

「瓦朗蒂娜,你一如既往的優秀,絲毫沒有讓我們失望。你的爺爺,還有你的未婚夫,都會為你感到驕傲的……」艾格隆親切地向瓦朗蒂娜揮手告別,「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已經下了命令了,畫師會將你們的演出繪製成圖畫的,到時候作為紀念禮物,你們每個人都會被贈送一份,。」

「謝謝您,陛下,我會珍藏好它的。」瓦朗蒂娜連忙向艾格隆行禮致謝,「謝謝您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曾經隻是把它視作是一種任務,取悅您和皇後陛下的任務,但是現在……我發現我非常享受其中的樂趣,也許過得幾年之後我就要從樂團離開,但是我會把它當成我一生的愛好。」

鄭重地做出承諾之後,乖巧懂事的瓦朗蒂娜向艾格隆告別離開。

而特蕾莎這時候因為不勝疲憊,也在和艾格隆說了幾句之後,就先回寢宮休息了。

隨著眾人的離開,偌大的殿堂,突然隻剩下寥寥幾個人。

而這時候,艾格隆發現瑪麗亞居然沒有走,還留在原地看著自己,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於是,他走到了瑪麗亞的身邊,主動開口詢問。

「殿下,剛才的演出不是很好嗎?您怎麼如此悶悶不樂啊?」

「還不是因為您的那位朋友……」瑪麗亞陰沉著臉回答。

「是?為什麼?」艾格隆更加莫名其妙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就在剛才,我興衝衝地找了他,結果,他卻給了我好大的冷臉——」瑪麗亞強忍著心裡的不爽,簡單地將剛才自己和普希金的交談講述給了艾格隆聽。

「所以,您不該貿然在對他毫無了解的情況下就接近他啊……」聽完之後,艾格隆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他是個詩人,很有點文人的臭脾氣,在俄羅斯的時候,連沙皇的麵子都不給,當初還曾經被沙皇流放過。對這個人來說,堅持自己心裡的想法,比討好某個權貴更加重要,所以他既然不想為您寫頌詩,那麼您給出什麼出價都是沒用的……他就是不會寫。」

當聽到艾格隆的解釋之後,瑪麗亞心態總算沒那麼爆炸了。

既然他連沙皇的麵子都不給,那他不給自己麵子也不算那麼可惡了——雖然還是很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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