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想到她們共同被關在地下室裏,黑色組織每天都要拉走一個人出去,不管死活,打了麻藥就開膛破肚,將新鮮的器官摘出來。
還有什麽比活人摘出來的更新鮮。
宋辭被霍殷離拽出去幾次,曾經親眼看著是怎麽樣的過程。
地下室裏的人全都被帶走了,就剩宋辭和何言了。
何言要被帶走配型,給富人捐獻器官,宋辭攔住了那男人,主動讓那男人帶走自己。
那男人帶走她,但發覺她的身份,卻不敢動她,害的丟了一筆生意,男人惱羞成怒揍她們,宋辭還記得何言那時候很瘦弱,就躲在自己懷裏不敢哭。
後來她們在地下室互相取暖,直到他們被發現轉移陣地,她們兩個被人找到。
過程雖然回憶起來比較簡單,但所遭受到的心理障礙,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想象得到。
何言說:“我殺他。”
他就是霍殷離。
宋辭彎唇,笑的更加燦爛:“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劊子手,而你也是救人。何遇在執行任務也打死很多犯人,但他依舊是好人,你也是。你也是你哥哥的驕傲。”
何言笑:“驕傲。”
宋辭,“你給了我一個兔子掛墜,我還沒有給你什麽,不如就給你小女婿吧。”
何言:“?”
她呆呆的。
不是恨意滿滿時,何言是有點呆的,是一隻呆呆的兔子,總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無辜又澄澈的看著她。
宋辭的天真大部分是裝的,還有一部分是懶得理會,但何言是真的天真,就連捅死霍殷離也隻是單純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沒考慮過後果。
宋辭,“將來你和步言結婚後就知道啦。”
何言,“……”
宋辭和何言聊了半小時,大部分都是小女生的話題,小時候愛看什麽電視劇,喜歡吃什麽水果,去哪裏玩耍,包括遊樂場喜歡做什麽項目,最喜歡上什麽科目的課程,還有最討厭什麽樣的男孩子。
何言喜歡物理,所以才捅霍殷離,一擊斃命,力度也剛剛好。
宋辭發覺何言很天真,也逗得自己非常開心。
一直到門外的保鏢敲門,才結束這場話題。
宋辭告訴何言:“我和霍慕沉要出去度蜜月。”
見何言不懂看她,宋辭簡單解釋:“就是隻有我和霍慕沉兩個人開心快樂玩耍,可能有一陣子你們見不到你們啦,不要太想我哦。”
突然,何言起身主動抱住了她。
“我會想。”我的神明。
宋辭回抱住她,“我也會想。”
呼——
從記憶裏拔回來,宋辭想到何言沒說完的話,心底也在猜測。
最後什麽也猜測不到,宋辭乾脆低頭去逗弄剛出生的小隨遇,歪頭去看向霍慕沉,“你乾什麽用苦大仇深的眼睛看過來,將來說不定你和他不親了。”
“我不在乎。”
霍慕沉無所謂道。
怕是不知道的是將來最親的人還是霍慕沉。
宋辭見霍慕沉沒興趣逗小隨遇,淡定轉頭,綻開一個絕美笑容,他沒有興致但宋辭有絕對興致,等生出來這麽久,就是想看看和霍慕沉一個模板刻出來的小孩子能有多好欺負。
宋辭懟了一下小孩子的臉蛋,小孩子毫無反應的衝她看過去,張開嘴,似乎在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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