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化為白色，白雲遮住了視野範圍內的所有天空。

空中飄下點朵朵雪花，落在地上厚厚的雪層，覆蓋了目之所及的大地。

地麵上巡邏的人伸出戴著獸皮手套的手，接住雪花，看著雪花慢慢融化為水，怔怔道：“真漂亮。”

“漂亮有什麽用，”後麵走來一個人，罵罵咧咧道：“今年是真冷，好像是這幾年最冷的冬天吧。”

“得了吧，你怎麽可能還記得去年前年冬天的溫度，每年不都說——今年是最冷的一年。”

“哦豁，這可不是我瞎說，我來時聽任務所的人說的，好像是那個……那個誰來著，不管了，反正有個人統計了這些年的溫度，這可是有依據的。”

“行了行了，”巡邏的人不耐煩道：“我走了，你接班，困死了，這天氣，最適合睡覺了。”

說到這天氣的時候，巡邏的人伸張了下身體。

就在這時，空中刮來一陣寒風，攜帶著雪花，撲在兩人身上。

冰冷的寒氣瞬間入體，兩人齊齊打了個哈欠。

……

“過冬的物資儲備怎樣？”

庫埃兒點頭，“還行，燃料雖然緊缺，但省著點基本上可以過冬，食物儲備還算充足，之前那頭地龍龜的肉還剩下一半，冰窟裏還儲存著大量的魚和魚乾。”

“衣服和被子呢？”

“嗯，”庫埃兒歪頭想了想，點頭道：“也夠了，倉庫還儲存了一批，之前已經發下去一批了，剩下這一批，夠消耗了。”

“那就行，”寧門鬆了口氣，問道：“聽說，今年的冬天，比這幾年冬天最冷的。”

“是啊，多裏芬是這麽說的，他測量過了，目前最冷的溫度是前天晚上，零下十一度，這可是前所未有，以前最冷也就到零下五度。”

寧門皺眉，擔憂道：“就這樣，你覺得物資夠。”

庫埃兒聳聳肩，“我不是把數目單提交了嘛，你覺得不夠？反正以我倉庫長多年的經驗判斷，是夠的。”

“行吧，沒什麽事了。”

等庫埃兒離開，寧門還是覺得不妥，當即找來莫西雷和宋落南商量。

宋落南一聽，立刻搖頭，“就這樣吧，外麵的雪層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厚，行動不便，出去拾荒的效率大大降低，現在有去的，也就是來往滿城一些人。”

莫西雷也不太讚同，“沒錯，食物充足，至少餓不死，食物被子也夠，也很難凍死，唯一的變數，就是燃料了，我們標記的植物位置，能收割的都收割了，那就隻能去找新的植物，可燃料這東西，一般是可遇不可求，大不了，就用石油燃燒供暖，這最多引發一些呼吸病。”

“唉，城裏有呼吸疾病的人夠多了，”寧門歎了口氣，“我又不是不知道，隻是這樣一來，終究不是辦法，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

“也隻能這樣了，”莫西雷搖搖頭，“我們隻能在現有條件下，保證生存。”

……

“咚咚咚咚——”

聽到鼓聲，陳赫琦好奇走出洞口，往下望。

“現在招收一群工人，負責息壤城保暖措施的改進。現在招收——”

陳赫琦驚訝道：“什麽改進，需要用到公告欄。”

一般這種事情，除非規模很大，否則都是在任務所直接發放，而不會特意在公告欄通知所有人。

陳赫琦好奇走下去，看著公告欄上的公告，一看，便了然。

建築部結合工坊，要改進息壤城的保暖問題。在息壤城特別是大廳的邊緣鋪設金屬管道，在別的地方燃燒，煙從管道通過，以此加熱管道，在通過管道間接加熱大廳。

怎麽說呢，還行，有些作用，但效果應該不會很顯著。

不過，在這越來越冷的冬天，能暖和一點是一點。

不過，陳赫琦卻把注意力放到了別處。

他看向百獸鼓，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我之前說要測試，可這段時間都忘了。”

“等等吧，等他擊鼓完，我在去測測。”

陳赫琦沒有急迫，慢悠悠回了洞口，姚芊羽也剛好起床，聽到外麵吵鬨的聲音，姚芊羽皺眉道：“發生什麽事？”

“要改造息壤城的供暖措施，就是在牆壁上添加管道，通過加熱管道來提高氣溫。”

姚芊羽點頭，沒有追問，打了個哈欠，“這天氣，還真是讓人犯困，有些想睡個回籠覺。”

“那就睡啊，”陳赫琦笑道。

“不了，養成習慣就不好了。”

陳赫琦點頭，“隨你，收拾收拾，等會去測試百獸鼓。”

“你終於記得了？”姚芊羽驚訝道。

陳赫琦聽出了言外之意，嘴角扯了扯，“你都不提醒我嗎？”

“又不是什麽要緊事，我就想看看你要過多久才回想起來，放心，時間一長，我會說的。”

“調皮，”陳赫琦坐在床頭，把姚芊羽本就繚亂的頭發揉得更亂，惹來一雙幽怨的眼神。

陳赫琦笑道：“手感不錯。”

“等下幫我梳頭，”姚芊羽嘟囔道，有些生氣的眼神，配上剛睡醒那呆呆的表情，甚是可愛。

“好，你先穿上衣服，別著涼了。”